孟文瑶证实,皇上还是瞳孔微张,喃喃不知所云。
“我知道了母后,以后我一定把摄政王当做祖父孝敬。”
“是父亲。”
“什么!”
母子俩对视一眼,孟文瑶丝毫不避让的又说一次:“顾少虞是你的生身父亲,也是你弟弟妹妹的生身父亲,当年我和顾少虞同时被太后和先皇算计,要是不联手,怕是今日世间早就没了孟家和顾少虞。
我和顾少虞走到今天,每一天都踩在刀尖上,尤其是顾少虞,不紧要护着我们母子四人,还要整日操劳国事,守卫边疆,我不忍心你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臣子,你即便怪我,我也要告诉你这些,你,是我和顾少虞的血脉。”
皇上听到这里,眼眶已经通红,他扑通一声跪下,哽咽道:“母后,我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你和父亲的生养之恩,儿子永生不忘。”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飘然而下。
皇上走在回御书房的路上,回头看这居住了15年的皇宫,好像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凝望,这是他的父亲和母亲为他守护的一片净土,以后,要换他来守护了。
御书房里,顾少虞已经等了片刻,他一如往常,和皇上讨论着边疆防御,兵力部署。
顾少虞说完边疆事宜,又接着道:“边疆稳了多年,臣也多年未去边疆巡视,如今皇上大了,臣想今年去边疆看看。”
皇上低着头看舆图,久久没有答话。
顾少虞忍不住小声问道:“皇上?”
皇上突然扭头对大太监道:“前几日北疆进贡的那张虎皮拿过来,给摄政王。”
不管多贵重的东西,皇上都赏赐过摄政王,这一张虎皮,也没有引起顾少虞重视。
他接过虎皮,谢了皇上告辞离去。
快走到房门口时,皇上突然喊住他:“听母后说你有腿寒之疾?”
顾少虞一愣,他的腿伤,伤的隐秘,孟文瑶怎么把这么隐私的事情说了出来,就不怕皇上怀疑吗?
“陈年旧疾,不值得一提。”
顾少虞转身离去,听到背后似有一声呢喃:“路滑,您小心,父亲。”
走了老远,顾少虞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听错,再回头时,只见漫天大雪覆盖了整个皇城,他看着手里的虎皮,心里暖的都有些冒汗了。
这雪虽大,但是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