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髭切的状态看上去也并不怎么好。
乱糟糟的头发,灰扑扑的脸蛋,连精致的出阵服都脏兮兮的。
一把被遗弃的刀?
冷静下来的[膝丸],观察着髭切的状态。
而髭切也在观察着[膝丸]。
髭切是一把被审神者所遗弃的刀,他的审神者是个容易嫉妒的人,刀剑付丧神是美丽的,是强大的。
在规则下平等的地位,在他眼里是不平等的。
但审神者又是胆小的,他知道时之政府对‘暗堕’一事的重视,所以他不敢做出光明正大的虐刀碎刀。
单骑出阵是他们本丸的常态,但一出阵,可能就好几天回不去。
他没有拒绝刀剑付丧神们使用修复池,但又会去有意无意的忽视出阵的人员。
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在战场上是死是活全凭自己本身。
现在的髭切就是这种情况。
他是一把刚被锻出不久的新刀,而现在也已经在地图战场上游荡三天左右了。
在确定髭切不会对自己有威胁后,[膝丸]也慢慢放下了刀。
目光中依然还有着警惕。
不知道[膝丸]的具体情况,髭切也不敢做出什么动作怕再次刺激到她。
在扫荡完边缘支援后,[膝丸]转身看着还跟在自己身后的髭切。
看着这把帮了自己一把的刀,[膝丸]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我们可以平分”
放下已经拿到的资源,[膝丸]退后一步:“你先选”
这已经是[膝丸]最好的态度了。
要是以前,分享这个词是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字典中。
[膝丸]的目光又回到了那种冷淡的情绪。
“妹妹丸觉得我会和你抢吗?”
髭切忽视不了那目光中一瞬的肉疼。
说到底就这点资源压根就维持不了一座本丸运行。
看着[膝丸],髭切再怎么装傻充愣都能知道和自己一同被称为「源氏重宝」是弟弟还是妹妹,这副模样……这副模样……又是如何出现的呢?
手指抚摸过腰间的本体。
「还是有恶鬼的存在啊」
他不知道自己的本丸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审神者发生了什么。
导致这迟迟没有让自己回到本丸,是被时之政府发现了,还是……自己的同伴终于忍受不了动了手。
[膝丸]看着髭切变动的表情也不由握住了腰上的刀柄。
说到底,她只是个被套上[膝丸]壳子的普通人,和这些真正嗜过血,剔过骨的刀剑付丧神有着无比遥远和本质上的区别。
而就在[膝丸]以为这僵持不定的场面会继续时,还在站立的髭切出其不意的倒下了,还是脸着地的那一种。
声音很厚实,是张好脸。
发生了什么?
懵,很懵,非常懵……
[膝丸]蹭着脚尖,慢慢的移到倒下的身躯旁边,不敢碰,所以捡起地上的小树枝,点了点那乱糟糟也依然漂亮的头发。
点了一下,立马跑回自己的原位。
没动静。
扔掉树枝,[膝丸]捡起地上的资源,转身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眼地上的髭切,又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地上的髭切,又走了几步……
当[膝丸]回到本丸时,天已经黑了,点去的烛光若隐若现的照亮一条回家的路。
站在门口等待的[烛台]看着[膝丸]眼神都无比清澈的蒙了。
“看着干嘛,还不来搭把手”
扔下肩上由树条编织的绳索,[膝丸]大口喘着气,身上挂着的东西就好似刚拾荒回来一样,虽然她们现在的情况也的确是在拾荒,再说她们又不是没干过。
被抬进房间的髭切躺在被子上。
“别放我房间”
[膝丸]说完这一句话就要去换了衣服。
髭切暂时被放在了[鹤丸]房间,反正她也不介意。
费了好大劲把砍下的树条编成一个可以拖人的筏子,反正打死她都不会去碰男人,那种年纪的都不行!
“[膝丸]带回个人?”
得到消息的[退]和[清光]也赶来了,路上碰见还帮忙抬人的[鹤丸]也坐在旁边。
[烛台]陪[膝丸]换衣服去了。
“男的”
简单明了。
“她怎么带回来的?”
顺着[鹤丸]指向的手看去,[清光]看着院子里的树条。
[清光]:“我就知道,我还以为[膝丸]的病好了了呢”
[鹤丸]翻了个白眼看着[清光]:“你先把自己的病弄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