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布科夫开口说:“不行,你不是军人,没有侦察方面的经验,我不能让你冒险,要去也是我去。”
唐昊宇,不对,现在应该叫维克多。他对布科夫说:“布科夫,我身上穿的是德国人的军服,就算在侦察时,遇到了德国人,凭借我娴熟的德语,也能蒙混过关。”
虽然维克多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不过布科夫还是担心索科夫的安危:“万一被德国人识破了身份,你恐怕还是难以脱身。我看,我还是带人陪你一起去吧。”说完,他就开始点名,“瓦西里、谢廖沙,还有谢尔盖,你们三人跟我走一趟。”
维克多认出这些被点到名字的人,都是布科夫的部下,有他们随行,安全系数自然要高得多。
至于剩下的战士,布科夫让他们继续隐蔽在森林里,由拿着武器的安德烈下士和另外一名战士,负责他们的安全。
维克多等人在森林里穿行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来到了距离德军的炮兵阵地五百米远的位置。
只见公路一侧的草地里,一溜六门75毫米野战炮正不停地开炮,远处的弹着点不时腾起一团团黑色的烟雾。
维克多仔细观察了一下,炮兵阵地上的炮兵,加起来不过五十个人。德国人可能觉得这里不会有苏军出现,所以只有
二十多名官兵警戒,而且还是分布在阵地的四周。
维克多见状,心想德国人的警惕性居然这么差,若是遇到偷袭,肯定会完蛋。
旁边的布科夫摇着头说:“可惜我们的人太少了,若是我的整个排还在,我完全有信心端掉德国人的这个炮兵阵地。”
“布科夫,”维克多扭头对布科夫说道:“你带战士们埋伏在这里,我去炸炮。如果我回来时有敌人追击,你们记得用火力掩护我。如果炮兵阵地被摧毁后,没有看到我跑出来,你们就立即转移。”
布科夫说:“不行,维克多。你只有一个人,而德国人的阵地上有七八十人,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放心吧,我穿着德国人的军服,又会说德语,要接近他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说完,维克多就提着枪向前跑去,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离开森林,而是借树木和地形掩护,来到距离德军炮兵阵地百米远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确认周围没有埋伏,便径直走出森林,穿过公路,向德军的游动哨走去。
“站住!”游动哨见有人接近,立即拉动了枪栓,将枪口对准了维克多:“你是干什么的?”
“师部传令兵!”维克多先声夺人地说:“你们的指挥官在什么位置?”
哨兵并没
有放低枪口,而是警惕地问:“你怎么会从森林里出来?”
说话间,维克多已经来到哨兵跟前,本想直接把哨兵干掉,但眼睛一扫,却发现不远处有另外一名哨兵向这里看,只好继续往前走。谁知哨兵很警觉,他看维克多提着步枪,腰里挂着手榴弹,感觉不像传令兵,并用枪顶住维克多的胸口:“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可就开枪了。”
维克多把哨兵的枪一拨拉,瞪着眼就喊:“你想做什么?贻误军机,小心你的脑袋。”说完,伸手抓住了哨兵的衣襟,“快点带我去见你们的指挥官,我有师部的命令要向他传达。”
远处的哨兵,见到维克多和自己的同僚拉扯起来,连忙端着枪小跑过来,想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下士先生,”维克多看清楚过来的哨兵佩戴的是下士军衔,便主动招呼对方说:“我是师部的传令兵,要立即见到你们的指挥官,但这个哨兵却不准我通过。”
听说维克多是师部来的传令兵,下士放低了枪口,走过来问拦住维克多的哨兵:“马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拦住他?”
“下士先生,”那名哨兵连忙回答说:“我觉得他不像师部的传令兵,正在盘问他呢。”
下士走到维克多的面前,向他伸出手:
“你的证件!”
维克多松开哨兵的衣襟,一边从口袋里掏证件,一边装出委屈地说:“下士先生,你的部下又没有问证件,否则我早就拿给他看了。”很快,他就从口袋里掏出那名被他杀死的士兵的证件,递给了面前的下士,“这是我的证件!”
下士接过证件,低头查看。另外一名哨兵也凑了过去,歪着头看下士手里的证件,想记住维克多的名字,准备记住他的名字,将来有机会时可以报仇雪恨。
当两名士兵的脑袋凑在一起时,维克多拔出插在后腰皮带上的匕首,用力挥向了两人的颈部。被匕首划破了喉管的哨兵,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好在这里的杂草有齐腰高,而维克多的动作又迅速,两名哨兵的死并没有被其他哨兵发现。
干掉了哨兵,维克多大摇大摆地朝着摆放火炮的位置走去。他脑子里在快速地思索,怎样才能干掉德国人的火炮?
走了没多远,他看到一个炮位旁边,居然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