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殿下找您,说要考您女戒。"芽芽焦急的告知还在一本正经的跪佛堂的公仪卿。
公仪卿闭着眼睛邹眉,这犊子又刁难她了,自上次从浮云寺过夜未归回来后便被长孙煜守着抄了几日女德女戒还跪了几日佛堂。
公仪卿脾气好,不吵不闹不折腾的任由他罚了几日,没想到他现在还变本加厉了,竟然想考她女戒。
"告诉殿下,不去!"
芽芽语噎,她哪敢这么说。
可公仪卿闭着眼睛,显然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
芽芽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换个表达方式告诉谪王殿下王妃不来。
公仪卿不知道为什么这犊子这么喜欢罚她女德女戒,不过她向来不与别人浪费时间打交道,便懒得计较这些。
芽芽才去回禀没一会儿,便领着谪王殿下本尊亲自来了佛堂。
屋内一片蜡烛的灯光,还有些微热。
长孙煜撤走了服侍的奴仆,单独守着公仪卿拜佛。他也不催她,就这样端端正正的坐着等她。
身后安静如水,可那阵威压还在。
"妾身不知所犯何事,殿下罚了妾身这般久还不解气。"
"私自点鸳鸯谱,操纵联姻,设计泾王殿下和御史大夫千金,我可冤枉你了?"长孙煜说得平平淡淡,像陈述一件事一般,半分没有生气的意思。
公仪卿邹眉,这影卫竟然什么事都说。以后出门还是先把影卫毒晕了好。
"冤没冤枉殿下不知吗?殿下聪明如斯,如若不明白其中缘由,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平平淡淡和妾身说话"
长孙煜没回答。
公仪卿当然知道长孙煜罚她的原因,诚然她是间接毁了大疆皇家的颜面,所以她认罚,不反抗的跪了几日佛堂。可认罚不代表她受得委屈。
明明那两个人一个栽在自己的欲望上一个栽在自己的野心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得了谁,再者融王殿下本就和水心两情相悦,她哪里乱点了。
长孙煜没再驳了她的话也没再罚她,只告诉她他会协助她处理好烂摊子便离开了佛堂。
没过两日便是奉昭公主钦定夫君的日子,谪王作为大疆战王定然要出面。
有些权利的大臣也是需要到场的,但这次在谪王殿下的建议下,到场的人只有代表人,众大臣也只推了护国相来。
本来还有几个大臣需要到场,后来谪王给天王提了建议,将本来钦定的人换成了礼部尚书和御史大夫。
宴会上天王关切的询问大堰公主。"奉昭公主身体恢复得可好?"
奉昭起身福礼"多亏大疆福泽保佑,奉昭已然痊愈。多谢天王关心"
天王点头,又问她可是有想嫁之人。
奉昭望着两位皇子,逐一与之对视。
长孙融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一层凉薄之意。
至于文王,也不知道奉昭使了什么伎俩,他违抗王命,驾马奔着草原去了,不用想定然也是冲着绘希郡主去的。
长孙煜派人去拦截,但是长孙纹卸了身份,自求贬为庶人也要去,死活拦不住,长孙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让他去了。
只有长孙泾邹眉与她对视,眼见奉昭要开口,长孙泾突然起身跪地自请了命诏。
"臣弟告过,臣弟已与心仪女子共结连理,实属无法再娶奉昭公主为妻!请皇兄降罪。"
众人大惊,身为皇子,不请婚便污了女子清白,这事多丢皇家颜面,偏偏泾王殿下还给说出来了。
天王听后满目震惊,博然大怒道:"放肆"他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来人,给吾把这叛臣压入死牢”
两名侍卫穿着盔甲走进来欲架走泾王,可泾王还在挣扎着磕头"臣弟认罪,但求皇兄成全臣弟与水心。"
闻言礼部尚书吓得魂飞魄散,哄然跪地磕头。
长孙融闻言身子僵了许久,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紧握的拳头就差狠狠砸到长孙泾脸上。
公仪卿淡然的看着长孙融的反应,十天前还那般心高气傲,她就想看看他得知自己心仪的女子成了别人的女人是不是还像前几日那般心高气傲。
共结连理,两情相悦,字字句句都像刀一般狠狠插在长孙融的心头上。
公仪卿也不着急说话,就这样看戏一般看着这场局。
待长孙泾越说越离谱,公仪卿才反驳了回去
"殿下可是在说笑?据我所知水心小姐自游湖一事受惊便卧病在床,直至前几日跟我去了一趟浮云寺才好了些许,可回来后水心小姐足不出户,殿下是何时何地与水心小姐见面了?"
尚书大人听后向公仪卿投来感激的目光,也就着公仪卿的话附和
"天王,臣愿用头上这顶乌纱帽做保,小女水心正如煜王妃所说,自游湖一事受惊一直卧病在床,恐是殿下认错了人,误以为是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