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脚都麻了,那火却像他作对似的,半天没有生起来。
“我来给阿奶煎药……”秦子宴再次走进灶房低声下气,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卑微。
“文火,武火,你,你懂?”秦子牧头也不抬,正往药锅里添水。
秦老太突然病倒,他也慌也害怕。
只是他心中清楚,这个大哥是指望不上的,只能靠自己。
要是阿姐还在就好了……
秦子牧背过身,悄悄地擦了一把眼泪。
不能哭不能哭!我十一岁了,已经长大了。
阿姐说过,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解决不了现实中的任何问题。
秦子牧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将眼泪收了回去
秦子宴没有和秦子牧争执,他顺从离开了灶房。
他转到了院子里, 拿起一把扫帚学着秦老太平时的样子,开始打扫屋子内外的地面。
秦老太是个爱干净的。
每天早上不是秦老太就是原主,会将屋子内内外外打扫上一遍。
今天一早起来,因为发生了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这些事情秦老太都没有来得及做。
屋边的水井那个木桶里,还泡着一大盆衣服。
从前秦子宴不觉得这活儿有什么难,有手就能做。
只是他才扫了一会,就觉得酸腰背疼,一双手酸得连扫把都快拿不动了。
好不容易屋子打扫好,秦子宴只是稍稍歇息了一会,又赶到辘轳井边,想要打些水上来洗衣服。
桶放下去后,倒是挺顺利地装到了一桶水。
当他力转动辘轳把水桶摇上来,伸出手去提水桶的时候,辘轳猛地倒转,桶一下又掉回井里,还差点被辘轳把给打到。
他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这样没用过。
秦子宴就这样,呆呆地坐在井边,泪水爬满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