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队长,咱有必要每次都这样吗?”,警卫员满脸不高兴的问道。
周猛每次来阿婆角村看嫂子,总是要在距离村子很远的地方就偷偷把衣服给换了,换成便装才会前往,而且每次都不让他跟着,这弄得警卫员每一次都要担心好长时间。
“当然有必要,你小子少给我废话!”,周猛一边换着衣服一边瞪了一眼警卫员。
周猛很清楚,当年林建国执行特殊任务,明面上脱离了武警部队,这件事虽然从来没有人跟陈惜茹说过,但陈惜茹肯定能感觉到的。
林建国跟陈惜茹的感情很深,两人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自己的老公是什么样的人,陈惜茹哪里会不了解?
后来林建国一去不回,陈惜茹心里是有很大怨恨的,所以陈惜茹这么多年来,无论日子多难,又或者碰到了什么困难,都从没主动找过他们这些林建国的老战友。
陈惜茹一直跟林漩儿说,她的爸爸就是一个普通海员,船在海上出了事,再也回不来了,林漩儿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他的爸爸是一名武警军官。
阿婆角村的人就更加不知道这个秘密了,当年他们两口子就是以海员及家属的身份搬到阿婆角村去的。
陈惜茹做得很绝,她抹掉了家里一切武警部队的痕迹,就连家里摆的林建国的照片,也都是身着便装的。
周猛如果穿着军装去敲门,陈惜茹连门都不会开,如果林漩儿在家里,陈惜茹大概率也不会开门。
周猛心里很清楚,陈惜茹这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再跟武警沾上任何关系,陈惜茹一直生活在阿婆角村没有离开,也是心里还怀着那么一线希望。
她还在等着林建国回来!
也正因为如此,周猛每次来都是小心翼翼的,而且要先确定了林漩儿不在家,才敢去敲门。
周猛换好了衣服,在村口集市上买了一堆礼物,提着礼物才刚刚走进村子不远,就愣在了原地。
前方不远处的路边趴着一只狗,特么的很眼熟!长得愁眉苦脸的!
阿婆角村里的狗不少,要是换作以前,周猛根本不会去在意一只狗。
但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一切都变了!周猛只要看到体型较大,长得像德国牧羊犬的狗,他就恨不得上去把它的祖宗八辈都查一遍。
“好小子!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老天都要收拾你,我看你往哪儿跑!”
周猛看了一眼四周,四周静悄悄的。这个点儿,村民们不是在打鱼,就是在鱼市里忙活着。
周猛叉着腰,跟旺财两个大眼瞪小眼好长时间,愣是没人出现。
旺财似乎感觉到了有点危险,拿眼睛瞟了周猛几眼后就不理他了,估计还在想着是不是跑了算了。
“旺财!”,周猛试着叫了旺财一声。
毕竟只要是狗子,长得都是大同小异的,万一搞错了就要闹笑话了。那天晚上,周猛其实也没有太仔细看旺财,就觉得它长得愁眉苦脸的,真认错了也不奇怪。
天知道是不是有很多狗子都长得愁眉苦脸的!
旺财没有半点反应,心里充满了警惕,眼前这家伙很眼熟,但看着不像好人的说,长得膘肥体壮的,怕不是开馆子的吧……
算了,惹不起咱躲得起。
旺财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摇着尾巴就往家的方向跑了过去,乐仔正好也在这时跑了出来,开心的牵着旺财的尾巴回家去了。
“原来是这个傻小子的狗……难道是我搞错了?”,周猛挠了挠头:“算了,还是先去看嫂子吧,反正这狗在这里也跑不掉,有的是时间慢慢查!”
周猛拿定了主意,提着礼物往林漩儿家里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林漩儿家的院门外。
院子里静悄悄的,周猛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反应;看了看表,下午4点多。
这个点儿应该是鱼档最忙的时候,不过再过一会儿,陈惜茹应该就会回来了。
周猛熟门熟路的绕到了后院,后院只有一道矮矮的篱笆,周猛把带来的礼物放在了后院的鸡舍旁边。
这里雨淋不着,日晒不到,等明天陈惜茹来捡鸡蛋的时候自然就看到了。
“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嫂子不肯收,又让我提回去,好一招声东击西!”,周猛有些得意,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机智。
本来想先走算了,可想着来都来了,还是见个面打个招呼吧,于是,周猛又绕到前院等了起来。
又想了想,觉得好像有点不好。
这可是村里,陈惜茹是个寡妇,长得也挺清秀的,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没事在人家门口晃来晃去,很容易被人嚼耳根子。
还是躲一躲吧,省得被人看见。
周猛环视了一下四周。院子旁边不远处有一棵大榕树,躲在那里就不错,路过的人很难看得到,在那里又可以看到院门口。
对,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