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乘多晚回去都可以,但是夏骆因不行,必须在父母下班回家之前回去,小弟去老家爷爷奶奶那玩了,得过段时间才回来。
今天玩的还是蛮开心,夏骆因只是觉得快乐的时间太短,这么快就要分别了,不过两人都在一个地方,暑假还要那么长,还可以经常出来约会。
暑假这段时间,段景乘和夏骆因线上线下都黏糊在一起,感情也是突飞猛进,夏骆因感觉这辈子就认定了段景乘,可是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他是男生这件事,要是段景乘知道了,会不会……
他不敢想,可是现实就摆在眼前,纸不能包火,迟早会知道的,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段景乘,才不会伤了两人感情。
两人已经接吻过了,他非常喜欢与段景乘肌肤相贴,万一…情不自禁地时候,段景乘发现了……
他想与其被发现,还不如自己主动说,这样可能会好点,说不定段景乘不会介意性别,但是夏骆因知道自己不过自欺欺人,正常男生怎么可能喜欢男生。
所以,他一拖再拖,就为了与段景乘相处再久一点,再久点,可是他好贪心,越来越不满足,也不知足,他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段景乘也不会喜欢真实的自己吧?
夜幕降临,天空被点缀满了钻石般的星辰。月牙轻抚着银河,将微光洒向大地,为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份神秘与浪漫。
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了,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段景乘跟夏骆因互道晚安也睡觉了,他不知道的是夏骆因不仅没睡,反而还……
在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束微弱的光线从窗户透进来,房间中弥漫着压抑、悲伤的气息。
夏骆因脑海思绪万千,手抓着段景乘送的皮筋,他觉得好难受,不想失去段景乘,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性别,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取向,更加没有办法解决目前的难题。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摆脱现在的困境?好想解脱啊!可是他舍不得。
夏骆因,他们说的对,你就是个异类,是个变态,自己身处黑暗就算了,居然还想将耀眼的光一同拉入地狱,真是恶心啊!
好讨厌这样的夏骆因啊!
夏骆因拿起刀片,锋利的刀片在月光的反射出一道亮光,直接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疼痛瞬间传开,血瞬间涌出,断线的血色玉珠沿着滑伤口落,嗒,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花朵。
一滴,两滴。随着刀渐深的划入,血色玉珠便已成一道血流顺着手腕滑落,血流是冷的,心却暖了。
刀片掉落地。
好疼,可是他却脸上却是带着开心的笑容,疼痛还在蔓延,脑海中的思绪都没了,只剩疼痛。
这样就好了!
他不想被段景乘讨厌,夏骆因突然看着手中的皮筋,连忙检查皮筋有没有被血弄脏,万幸,没有弄脏。
夏骆因松了口气,皮筋没事,这可是段景乘第一次送他的礼物,不可以被损坏。
看着手机上最后的聊天记录,夏骆因赶紧收拾干净,明天还要跟段景乘约会呢,要早点起床。
夏骆因缩成一团睡在床上,手上的伤口也已经包扎过了,另一只手带着段景乘送的那两个皮筋,他那浓密的睫毛,如同一对安静的翅膀在休憩,为他的睡颜增添了几分静谧的美感。
沉睡中的他,似乎在另一个世界里遨游,无忧无虑,半点看不出之前自残的样子。
……
第二天,夏骆因打扮好就出去,两人还是约了一个地方碰见,段景乘看着夏骆因还是那么可爱,穿着短款的运动套装。
一开始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直到牵手时注意到,夏骆因手上戴了一个黑白色的护腕。
段景乘目光多停留了一会,“今天怎么还戴护腕了?”
夏骆因低着头,另一只手不知觉搭在那护腕上,似乎在遮掩什么。
“今天不是有说好去打羽毛球吗,所以才戴了护腕,我们快去吧!”夏骆因催促着。
段景乘觉得有点不对劲,夏骆因还主动拉上他的手走,平时的夏骆因哪会这样,好像在掩饰什么,不被他发现。
想了想,想起后来的夏骆因有了自我厌弃的心理,想自残的想法,段景乘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段时间不是已经好转了吗,怎么会还加重了?
看着跟女生没两样的夏骆因,他想他知道了症结所在。
停了下来,段景乘直接把护腕往上扯,手腕上露出一道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
夏骆因呆愣,被发现了,他只觉得如坠冰窖,满脑子都是自己掩盖事实要被发现,他要被丢弃了,从此后又是一个人。
身子微微颤抖着,悲伤和绝望在心里扩散,眼眶渐渐湿润,晶莹的泪水在眼角滑落,夏骆因的泪水像瀑布一样涌流不止。
为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