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李景茗挑着眼皮问。
刚才姚姝仪跟李景和说话时,李景茗肯定听到了。
但她现在又重复问了一遍,这就是要正式认识姚姝仪这个人了。
很奇怪的社交方式,但也很正式。
姚姝仪胎眸跟李景茗对上视线,她对着姚姝仪挑了挑眉,勾起红唇。
姚姝仪浅笑,很郑重地再次介绍了一遍自己:“易书,目前在太医院就职。”
“《周易》的易,四书五经的书?”
别的人也会问姚姝仪的名字是哪两个字,但李景茗倒是独特。
从她这几句话,姚姝仪对她的好感更甚,她含笑点头:“正是。”
“好名字。”
当你对一个人有好感时,就算她的名字是再简单的两个字,你也会觉得很好听。
李景茗此时就是这个心理。
她这个人出身优渥,父母又惯着,自幼肆意妄为惯了,很少有打心底里看得上的人。
这姚姝仪算是一个。
“本郡主听说裴相府上的腊梅开得不错,易太医肯赏光陪本郡主去赏梅吗?”
“微臣的荣幸。”姚姝仪站起身,很上道得开口应下。
李景茗赏梅是借口,她只是不想跟一群闺秀们待在一起。
叽叽喳喳的,烦死了。
裴府专门开辟了一块地方种腊梅。
冬日梅花朵朵开放,周围是没有清扫的白雪,白与红,白与黄的映衬,美不胜收。
梅园里有小孩子的笑闹声,李景茗皱了皱眉头。
她最讨厌小孩了,动不动就哭闹不止,烦人极了。
也许是母子连心,姚姝仪听到了姚沐川的笑声,她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
也赶巧,姚沐川正跟着裴润言跑了出来。
见到姚姝仪,他眼睛像是在发光,朝着姚姝仪跑了过来。
他扑到了姚姝仪的怀里,依偎着她小声叫道:“娘亲。”
别人听不到,但站在姚姝仪旁边的李景茗听得一清二楚的。
她震惊地看着。
之前李景茗听说裴府那个不成器的次子拜了太医院的某位太医为师。
在姚姝仪刚才介绍时,她大概对上了身份。
可现在这个小孩为什么对着她叫娘亲。
李景茗脑袋里满是大大的问号。
纵使她才华横溢,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也搞不懂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姚姝仪也没有避讳姚沐川的身份,她扣着姚沐川的肩膀往前带了带:”郡主,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姚沐川。“
“你儿子?”李景茗指了指姚沐川:“你才多大,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姚姝仪产后借着医药空间的光,吃了不少补品,身子恢复的非常好,把生产带来的伤害降到了最低。
再加上底子好,显得很年轻,跟二八年华的姑娘没什么区别,
难怪李景茗会有如此疑惑。
要是他们不在外人面前主动承认,一般人不会把他们往母子关系上想。
“郡主说笑了。“姚姝仪低头看了姚沐川一眼。
他刚才玩疯了,跑得脸蛋红扑扑的,倒跟她不是太像。
“我今年二十二了,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不奇怪。”
李景茗的确没有看出来,她今年十九岁,在婚嫁市场上算是老姑娘了。
可她没想到姚姝仪看着比她小,但真实年龄却要比她大三岁。
她眼眸闪了闪,问了一个姚姝仪很意外的问题:“你是怎么保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