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于是开始向何应杰交待纪委的政策。
“何副乡长,我们的政策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论什么问题,只要你主动交代出来的话,我们都可以在法律允许的幅度内兑现从宽政策,可如果一味心存侥幸、负隅顽抗的话,那最后只能接受法律的严惩。”
何应杰听得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知道,我明白,谢谢你提醒。”
另一边,赵长兴也交代了帮雷松奎办证,以及事后杨晨父亲找他反映的情况所有过程。
但是当纪委工作人员问他,有没有收受过雷松奎的好处时,他同样选择是矢口否认。
两边的谈话全都陷入僵局。
傍晚时分,梁晓军副书记亲自来到了何应杰谈话的房间。
“梁书记!”
何应杰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何副乡长,请坐。”梁晓军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梁晓军让人搬了张凳子,然后坐到何应杰的对面。
看了一眼何应杰身旁的纸杯,他对身旁的共工作人员道:“去给何副乡长换一杯茶。”
“不用,不用。”何应杰急忙用手捂住茶杯,示意工作人员不用麻烦。
可是工作人员还是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工作人员重新倒了一杯茶进来,然后将原来的那杯给换走。
“来,抽烟。”梁晓军又给何应杰发了一根烟。
“谢谢梁书记。”何应杰赶紧双手接过。
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掏出打火机,给梁晓军和何应杰把烟点上。
“怎么样何副乡长,最近工作忙吗?”梁晓军没有跟何应杰聊案子,而是跟他聊起了工作和生活。
何应杰嘿嘿一笑:“不瞒梁书记您说,我现在的工作还真的有点忙。根据乡政府的工作分工,我现在主抓工业园区建设,此外还得负责农经、国土、招商、安全生产、森林防火等工作,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讲句不好听的,有时忙得连喝茶长厕所的功夫都没有。”
“嗯。”梁晓军颇为认同地点点头,“是呀,现在乡镇一层的工作挺辛苦的,特别是你们这些当副职的,工作内容又多,责任压力又大,是挺不容易的。”
何应杰听完一脸感动:“哎呀呀,梁书记您是理解我们基层的,谢谢,谢谢!”
“那你身体怎么样?”梁晓军又问。
“上次开人代会我俩见面时,我感觉你没有这么瘦呀,可现在怎么感觉一下子瘦了好多。”
何应杰又是连连感激:“谢谢书记关心。像您说的一样,我现在身体很不好,又是高血压又是肩周炎,有时疼得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别提多痛苦了。”
“嗯,肩周炎我也有。你所说的这种痛苦呀,我也同样深有体会。”梁晓军用感同身受的语气说道。
“哎呀,是吗?”何应杰立刻抓住了这个可以和梁晓军副书记拉近感情的机会。
“那梁书记您去找医生看过吗?”
梁晓军苦笑摇头:“什么检查都做过了,药也吃了一大堆,可是却没有根本性好转。”
“平时不是太疼的时候,我也就吃点药,硬撑着,只有等到疼得实在受不了了,我这才去医院找医生。”
“哎呀呀,一样!我跟你完全一样!”何应杰苦笑着大声附和。
笑声停止以后,何应杰却有些神秘地对梁晓军说:“不过不知梁书记听说过没有,白沙乡有一位姓高的老人,有一手治疗肩周炎的拿手好活?”
“我之前都是一直听别人说,但是却没有时间去拜会。然后直到上周,我终于找出点时间,去拜会了这个老人一次。”
“经他一番治疗之后,我当时就感觉好了很多。现在更是天天吃他开给我的中药,感觉药效也很好。”
“梁书记您如果感兴趣,不妨也去找这位老人帮忙看看。”
“哦,是吗?”梁晓军眼神一亮,当场便来了兴趣。
“这位老人用什么方法帮你治疗?”
何应杰说:“现场他给我扎银针、熏艾灸,然后又给我开了一大包中药,让我带回来自己煮了吃。”
梁晓军:“你感觉效果很好?”
何应杰:“是的,我感觉效果非常好。等这个疗程的中药吃完以后,我还要去找这老人一趟。”
“你快跟我说说,这个老人的住址和联系方式。”
“哪天我也去找他帮看看。”
何应杰当即赶紧将答案告诉梁晓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愉快地聊着工作和生活,气氛显得越来越轻松。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见,还以为这是两个至交好友人在拉家常。
可实际情况是,这里是县纪委的谈话室。
梁晓军和何应杰,一个是县纪委的副书记,一个是今天被请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