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效忠皇上。”
曹夫人心里一震,细细听了听四周的动静。
寂静的夜里除了彼此的呼吸什么声音都没有,她才松懈下来,听他继续。
“三十万两啊…”他惨淡道:“流民遍地,我心有愧。”
更多的他就不再说了,只是沉默的流泪。
曹夫人陪了很久,才轻声安慰,“夫君,时势如此,非你我能左右,顺势而为,好好活着就好。”
月色更加暗淡,星光隐去,第二日是个阴天。
一大早就灰蒙蒙的,山头起了大雾,像阴云掉下来了一样。
空气里塞满沉闷的味道,呼吸都要使些力气。
曹恭直头天睡得晚,又醉,又赶上这么个天气,是以县令家里人找过来的时候,他还在被窝里。
曹夫人在外头挡了一会,他才草草套了衣裳,胡乱抹了把脸跟着人去县令的私宅。
“一起吃点早饭,别客气。”
直到坐在县令家饭桌上,曹恭直才撵走了最后那点睡意,精明的脑筋又活动起来。
县令瞅他一眼,呵呵一乐,“你这人呐,就是心眼太多。”
“大人谬赞。”曹恭直陪笑。
县令摇了摇头,又打发家里人去里屋用饭,等人走净了,才喝了口粥,对他道:“实话说,一个月重新做套账面,还要天衣无缝,除了你我在黎山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