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起手式已经叫她翻来覆去打了一百多遍。
卫雅已经练烦了,见文琴出来,下意识说了句,“阿琴,你要试试吗?”
她嘴快,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才意识到不对,险些咬了自己舌头。
该死啊!
脑子今日怕不是有些问题。
文琴这种大家闺秀式的姑娘,她不躲远点往上凑干什么?
“我就不了。”文琴微微一笑,将草料和黑豆扔给小黑。
卫雅松了口气的当口。
突然发现她正朝这边走过来。
“你可以教教我弟弟吗?”文琴两手交叠在腹前,说的很慢很得体。
“好,可以啊。”卫雅愣愣的答。
“多谢。”
文琴要福身,卫雅眼疾手快将人提起来。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她顺口接了句,声音天然有点大,对上文琴温温柔柔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不合适,连忙松了手,放缓声音道:“咳,我是说,不用谢,阿棋想学就来找我。”
……
文棋还不知道姐姐替自己打了招呼。
他正捧着一本书贴在窗户旁边看。
白布糊的窗户隐隐透进一些光,正好能照亮纸页。
只是冷风渗进来的也多,没一会儿他拿书的手就冻得通红。
“怎么不点个油灯?”文遇扛起一个小布袋,路过时随口问了句。
“不用,我这样就能看清。”文棋抿出一个笑来,怯怯的样子。
文遇探头瞄了眼。
一眼之下人就不大好。
怎么又是《先学通考》?
“爹逼你背的?”他用一种同病相怜的语气问。
文棋没说话。
文遇挑了挑眉,顿时猜到了一些。
“跟我去我姐那屋?我要点油灯做东西,正好借你用用。”
文棋立即起身。
跟屁虫一样缀在了他身后。
“小弟…”
“嗯?”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
“这么长的书,你先前不过听了听,怎么背下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