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仰天叹息。
“什么?”
溶洌只得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前方的夏修。
“没什么,我亲爱的‘浮士德’,生命总是被命运播弄,丧失了良时;生命就这样像是它们自己世界中的小神,这种世界的小神,总是本性难移,还像开辟之日那样的古怪;如果生命把握住天光的影子,那名为‘理性’的影子,但是却无德性,那么他们应用其影子的时候,比任何的野兽还要显得粗野。”
金发青年如是说道。
“你到底·····”
溶洌的话语还没落下,天国
金发青年此时的表现,就像是每个叶尔尼亚在学徒阶层接触到的绘本故事里面代表着真理的“精灵”一般——知晓万物,辅佐智者。
咚——
扭曲的环型结构出现,下一瞬间,溶洌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金发青年的对面,他的下方是黑色的棋子。
“想要在虚无里面发现万有,我已经见过太多这样子的生命和同路者了,你也是,你想要索求的是什么,真相?还是,力量?”
咚咚咚——
金发青年食指富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每一下都直接敲击在溶洌的内心,面前的‘精灵’又开始了自顾自的言语。
他总是用问题回答自己的问题,比之智者还要华美的词藻毫无吝啬的从他口中吐出。
他的言语如同深渊谷底不可观察者的呢喃一般,充满了蛊惑和危险。
“你想通过精灵的有力的口舌,了解到许多秘密,使自己能够认识是什么将万物囊括于它的最深的内部。比如,智者们的铁则的合法性,叶尔尼亚的统治是否合规,自身能不能打碎这肮脏的链锁,攀登更高的伟岸,将所有的智者取而代之,亦或者,踩在脚下。”
魔鬼总是喜爱挑弄人内心最为深处的欲望。
“要对自己保持绝对的诚实,不要自欺欺人(叶尔尼亚),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叶尔尼亚),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要有清楚的了解。你对智者们很好奇吧,你很好奇不显圣的智者们平日是怎么过活,好奇他们是否如记载一般为了叶尔尼亚鞠躬尽瘁,奉献自己的一生。”
天国
随后,欲望开始生根。
“你是精灵吗?”
溶洌的复眼直盯盯的望着那双让人迷醉的金色眸子。
对方所表现出来的伟力,让他深感敬惧的同时,诞生了一丝不切实际的火苗。
这火苗燃烧的原由是如此的荒谬——你会对一个伟岸不可知的存在诉说自己的野望,渴求他的帮助吗?
溶洌的回答就是——会!
“我是不是精灵,得取决于我们接下来的游戏,这是一个让你不断认识自己的游戏。”
夏修举起手中的白色士兵棋子,俊秀出众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像是对一位友人介绍有趣事物一般对着溶洌说道:
“你知道,溶洌,这个游戏真的很像生命的一生,充满了策略和计划。这是一个8x8的格子,黑白相间的棋盘,每位玩家控制16个棋子,包括1个王,1个王后,2个塔,2个骑士,2个主教,和8个士兵。”
“主教?”
溶洌的复眼下意识的望向代表主教的棋子,主教棋子呈细长形状,底部为圆形基座。头部带有圆锥形的尖顶,身体向上逐渐尖细。
此刻,金发青年摇晃着手中的士兵,对着溶洌继续介绍着。
“首先,你得知道,每个棋子都有它独特的移动方式。你看这个小小的兵吗?起初它只能前进,但当它达到另一端,它可以变成任何其他棋子,就像生物的潜能一般。
兵有点狡猾,它们斜线攻击,当一个兵到达棋盘的另一端,它必须升格为任意一个棋子(后、车、骑士或主教);这个跳跃的骑士,它走“l”形,两步直走再一步横走,或反过来;然后还有我们的主教,总是斜线移动,非常机智。
王后呢,她是最强大的,可以沿任何方向移动任何距离。王虽然只能走一步,但它是最重要的。保护你的王是关键。如果王被困住不能动,那就是‘将死’了。”
夏修跟溶洌简单介绍完象棋的规则,当然,特殊规则他也介绍了,比如“王车易位”。
“陪我下会棋吧,只要你能够获胜,我可以能够满足你一些有趣的条件,记得,是有趣的条件。”
天国
溶洌六肢拂过黑色的棋子,在沉默一会后,语气决绝的回答道:
“我没得选!”
“别搞的我像魔鬼,我可是纯洁的天使啊。”金发青年笑着回答了一声,“我可以提供标准开局步骤给你,我的棋艺并不高超,所以你尽管放手的去拼搏。”
“时间呢?”溶洌突然问道。
夏修当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他指了指周遭的房间,对着溶洌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