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袁烈笑着道:“还是老陈你谨慎,知道找小姐背着老婆,感情你也是大行家啊。”
“咱兄弟,什么时候一起玩玩啊……”
“滚!”
陈平安气得骂娘,“能不能正经点?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聊,你在哪儿呢?”
“我?嫖娼呢,等着,我给你发定位……”
袁烈大言不惭,不仅不羞耻,听语气还贼自豪。
“发你大爷,云海饭店等你,赶紧滚过来!”
跟袁烈聊天,陈平安真没法保持淡定,骂骂咧咧挂了电话,让出租车司机调转车头,开往云海饭店。
云海饭店开在内海边上,风景怡人,海风吹来凉飕飕的,好不舒服,都不用开空调。
陈平安先一步到云海饭店,要了包间,点了几个特色菜,让服务员送来茶水,静等袁烈到来。
“你这是熏兔子呢,抽了多少烟啊这是?”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袁烈来了。
陈平安抬头瞥了袁烈一眼,人是活过来了,不过,袁烈瘦了至少有二十多斤,瘦是瘦了,可看上去皮肤松松垮垮,黑了几分。
乍一看,袁烈像是老了十岁。
当然,袁烈最大的毛病是虚。
“你走路来的?等这么久?”
陈平安甩了一记白眼,颇有微词。
以往袁烈玩归玩闹归闹,一提正事,就算子弹上膛,都得立刻退出来,提裤子走人。
今天咋就这么墨迹了?
“老陈,别不知道好歹啊,为了吃你一顿饭,我开了二十公里的车子,还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船,你以为呢?”
袁烈拉开椅子坐下,拿过陈平安的烟点上,“说吧,电话里急赤白脸的,出什么事了?”
“又看上哪家小媳妇儿了?”
袁烈一张嘴,就是虎狼之词,“听哥们儿一句劝,别勾搭有夫之妇,别包养情人小三,咱有钱,会所里啥样的没有啊?哥们儿你那边一哆嗦,兄弟我这边扫码付款还不行吗?”
“你脑子里除了女人,就不能装点别的?”
陈平安黑着脸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得得得,你说你说,我听着还不行吗?”袁烈哈哈一笑,收起了不正经。
“最近天海好多会所,突然没了生意,连龙耀会所生意都受到了巨大冲击,这事你知道吗?”
陈平安不相信,天海市的经济,会在短时间内,突然萧条。
一座城市的经济状况,看什么财务报表,人均工资,都不准,最准的就是看夜场工作者多不多。
就比如古代京城的八大胡同,生意能差得了吗?
只有吃饱了的人,才会撑着没事干,只能找求事干了!
“老陈,你不对劲啊。”
闻言,袁烈脸上露出标志性的坏笑来,“刚还说别聊女人,你这……”
“咳咳,好吧,我说!”
见陈平安一瞪眼,袁烈忙道:“此事,我还真知道一些。”
“因为,这帮嫖客找到了另外的一处销金窟啊,不仅是销金窟,还是盘丝洞那帮娘们儿来自全国各地,不,是世界各地。”
“高矮胖瘦,燕瘦环肥,蓝眼睛的精灵,非洲大草原的黑母猪……”
但凡一提女人,袁烈唾沫横飞,眼中异彩连连,兴奋得手舞足蹈。
“砰!”
陈平安重重一拍桌子,不悦道:“说重点。”
“这家店叫什么名字?开在什么地方?前往去消费的客人多不多?”
“这家店没有名字。”
袁烈摇摇头,“同时,这家店怎么说呢,实体店生意还真不好,至少我每次去的时候,现场看不见几个嫖客,但妹子多啊……”
“实体店生意不好?什么意思?”
陈平安听得直皱眉,“嫖娼这种事,还能网上销售吗?”
“还有,既然是会所,怎么会没有名字?你去的是黑店不成?”
闻言,袁烈嘿嘿一笑,“老陈,瞧你这话问得,外行了不是?这种店有不黑的吗?”
“不过,这家会所真没有名字,它就是一艘流动的三层豪华轮船,可同时容纳两千多人。”
“船上别的没有,就美女贼多,就这么说吧,一个房间,就是一种特色,可供选择太多太多了。”
顿了顿,袁烈继续道:“这艘船随时在海上飘荡,今天可能在天海市范围内,明天可能就漂到林海了。”
“流动作案?那你们这类老嫖客,如果想点某个技师了怎么办?”陈平安皱了皱眉,现在卖个披萨都这么高级了吗?
游轮都整上了,逼格很高啊。
“老陈,这话问得没水准了吧。”
袁烈叼着烟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