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白黄声音淡淡，“江知间，这次恐怕还要衙门帮忙。”
小江大人没有回头。
淡淡的嗯了一声。
白黄停了片刻，似乎有些生气，“江知间，你为什么不理我。”
堆在一块的叶子有些已经腐烂。
江知间手上难免沾上红色，胸前垂下几缕长发，他疑惑。
“白姑娘想让我说什么。”
白黄也不知道。
她固执的双手拢在袖子里，总觉着江知间不该这么对她。
直到整理完所有落叶。
江知间把东西运到门口，回头对上白黄的视线。
一身白裙的姑娘目光清冷。
隐隐还能看到委屈。
他突然心软，冬日的井水冰凉。
江知间双手冻的通红，用袖子包着手去拉白黄的胳膊，声音低沉。
“白姑娘，我觉着你现在情绪不对。”
白黄看他，江知间顿了顿，“我晓得白姑娘一时间不能接受师父的仙去，为了师父的遗愿收妖。”
“但在收妖之前，白姑娘要知道收妖是为了什么，往前白姑娘明明说过，妖和人一样，都分好坏的不是吗。”
小院里其他人各忙各的。
不过动作明显心不在焉。
白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江知间努力撑起笑。
“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话没说完。
白黄伸进江知间的袖子，握住他的手心。
剩下的话堵在嘴边，小江大人耳尖微红。
白黄声音淡淡，“江知间，你的手好凉。”
小江大人垂眼，“我刚用凉水洗的手，自然会凉，”说着就要抽手，“别冻到白姑娘。”
白黄却没松开。
她深吸一口气，“江知间，你会害怕我吗。”
其实江知间说的不对。
应该是不全对。
师父的离世是一方面，从调查出师兄背叛师门。
白黄的情绪一直紧绷。
与其说她为了收妖而收妖，倒不如说是为了宣泄内心的恐惧。
江知间不懂白黄怎么突然问这个。
但就像过去无数个日日夜夜，以及未来。
他语气坚定，“我不会害怕你，我会一直在白姑娘身边。”
随后从袖子里翻了颗糖塞到白黄嘴里，草莓味的。
“所以白姑娘，你也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