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不能穿白色，鲛人族还欠我一件鲛纱，让他们给我做，鲛人族做衣裳最好看了。”
江知间原以为今天问不到鲛人的事。
苍孤月自己提起来，他顺势开口，“什么鲛纱。”
苍孤月掰着手指头，“鲛人从我这换走一颗能化形的药，那个落珠，身为鲛人竟然不会纺布，白白浪费我一颗药。”
他似乎有点气愤。
江知间若有所思，“师父让小鱼下山带落珠，是为了鲛纱？师父怎么知道落珠化形了。”
苍孤月打了个哈欠。
除了爱唱歌，酒品还不错。
“药里有我的灵力，我自然知道，鲛纱很贵的，等小白黄成亲，我便给她当嫁妆。”
想了想。
“不对，是我成亲。”
苍孤月没做好自己成亲的准备，捧着脑袋，喃喃。
“我成亲用了鲛纱，小白黄就没有了，不对，我成亲也没有鲛纱，我好可怜，我碰成亲都没有鲛纱……”
江知间正想说话。
苍孤月站起来，迎着月光步伐坚定。
“找鲛人，买鲛纱。”
江知间伸手没揽住，苍孤月瞬移消失。
月色明亮。
后边的花茧紧紧关着。
江知间躺在台阶上，翘起二郎腿，只能盼着苍孤月明天酒醒把这茬忘了。
不然他可能没法活着出镇山。
单手枕在脑后，白玉酒壶里还剩不少。
江知间就着那个姿势自饮自乐，按照苍孤月的说法。
现在大概推算出落珠吃的那颗化形药是鲛人和苍孤月换的，也就是说鲛人确实来过镇山。
至于名单上为什么没记录。
肯定有人故意为之。
苍孤月之所以让祈遇下山，是为了鲛纱，但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落珠不会纺布。
反推出来，苍孤月并不确定究竟这颗药是给谁的。
但一定得是鲛人。
那就和褚运说的一样，这颗药估计是褚长兴给自己准备的。
没想到最后还是赔给了鲛人族。
这也算另一种形式的有因必有果。
大厨跳上江知间的膝盖，在他肚子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躺下。
屋里是没醒的白黄。
屋外一人一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