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鸦歪着脑袋叫的烦人。
白黄随手丢了个石子,院子恢复清净,她捏捏鼻梁。
“带我去书房看看。”
小江大人辨认了一下方向,双手背在身后。
剑穗的流苏摇摇晃晃。
“不找密室了嘛。”
穿过月亮拱门。
书房外边倒是雅致,但数十年没打理,地面脏的很。
白黄绕过掉落的树枝。
“找到密室了,没找到入口,可能在书房。”
小江大人正想反驳说一切得讲究证据。
小姑娘不能总是靠猜。
恍然想起白黄去了趟三园当铺,就给案子找到转机。
他咽下到嘴的话,眯眼。
白黄没懂江知间的花花肠子,率先推门。
白日阳光正好。
书房的柜子上空空荡荡,江知间站在门口,片刻。
“年代不对,细节不对。”
大荒剑的剑柄敲了敲漆木茶桌,声音沉闷,“桌子用的黄花梨,至少数百年的老物件,椅子却是普通的桐木。”
他抬眼看向灯柱。
“糊灯笼的是上好的宣纸,灯油用的却最便宜的煤油。”
还有这,江知间快走几步,“屏风上织的金丝银线,但你看四角包边,根本就是随意糊弄了一下。”
白黄摸摸下巴,“这说明什么。”
江知间有点矛盾,“他好像有钱,又没有钱。”
这话有些绕嘴,白黄却听懂了,一挑眉,“祝贾不是说过,或许银子花完了。”
花瓶中间的枝干早都枯萎。
白黄顺手拿起来。
摩擦了一下上边的纹路,“褚家可能祖传都是高明的骗子。”
花瓶不是机关。
她又看上笔架,晃了晃只剩笔杆的毛笔。
“先祖骗了祝家数百年,褚长兴又骗了任茂才。”
依旧没有机关。
白黄耐心耗尽,敲敲打打身后的书架,江知间学着她的动作挪动屋里的摆件。
顺嘴往下接话。
“那倒是,不过这个案子到如今为止全靠猜,我还是头一回查没有逻辑的旧案。”
手不知道碰到哪里。
屋顶咔哒一声。
白黄心满意足,得意洋洋。
“逻辑这不就来了。”
整片地面裂开,白黄和江知间没有准备。
身子一晃,同时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