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衙役扒着门框。
“江大人，死人了……呕。”
他被味道冲的干哕。
后厨的画面冲击力有点大，江知间双手背在身后，“又是哪里出事的。”
衙役捏着鼻子，声音都变了。
“城南，烤鸭馆。”
走了两步，他没忘拽一下白黄。
外边的空气冲淡一身的味道，江知间点点头，“我现在过去，对了，残肢记得取下来送到衙门。”
衙役嗷嗷叫。
“别啊江大人，就我自己，您帮帮忙呗。”
白黄看着走的飞快的江知间，自己袖子都快被拽变形了。
默默比出一个大拇指。
“损还是你损。”
小江大人勾起嘴角，“刚刚那个衙役，叫耿有银，老县令留下来的，当初修桥的建议就是他给老县令提的。”
白黄放下拇指。
想了想，再次竖起来，甚至更高。
“就该让他取残肢，小江大人做的对。”
从城西到城南。
路正经还不近。
中途在衙门拿了两匹马，老陈头听说十里香的残肢有蛆虫。
在羊肠手套外边又套了层手套。
季若风已经提前到了。
烤鸭门口拉着两根木头栅栏。
江知间一进门，靠近大堂的左右放了两个烤炉。
左边这个挂着尸体。
还没取出来。
同样只剩躯干和脑袋，脖子被钩子拉的老长。
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个浑身瑟瑟发抖的男人，季若风压低声音。
“这次死的是老板娘，喏，那个是掌柜的。”
他朝一旁抬手，“说是早上两个人还吵架呢，中午那会老板娘不见了，掌柜的以为是闹脾气，也没在意。”
“先卖的另一炉鸭子，刚打开这炉，就瞧见尸体了。”
掌柜吓的浑身发抖。
到现在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知间背在身后给白黄比划了个手势，她绕过人群往后厨走。
小江大人则是蹲在掌柜的前边，“掌柜的，令夫人爱吃脑花吗。”
这铺子不如十里香大。
白黄从窗户翻进去，正对面，砍下的残肢挂在墙壁。
因为时间短，伤口血淋淋的。
组成一个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