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黄转过身子，面前的女人长着一张和邓大花一模一样的脸。
可毫无生气，裙子遮住脸部以下，隐约可见白骨。
她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毛，“你是邓双？当初胡庆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受人指使，如果真有冤屈，大可找上衙门。”
“你知道的，成妖之后若是滥杀无辜，只会沾染因果，于自身无利。”
邓双哈哈大笑。
似乎听到什么笑话，她上下打量一下白黄，阴森森的。
“捉妖人，什么因果什么报应，我既是有机会，便要让那些对不起我的，一个个全都还——回——来——”
云层吹开。
邓双的长发在身后飞舞，脖子上蠕动着透明的黏糊糊。
随后就是一股子难闻的鱼腥味。
街上一前一后跑来两个人影，江知间怀里还抱着大厨。
白黄歪着头，“那天大厨身上沾的黏糊糊，是你的东西？”
邓双不知道大厨是谁，不过说到黏糊糊，她看了眼底下舔爪子的猫。
“碍事的东西，早知道就该把它剥皮烤了吃。”
大厨气的龇牙。
站在江知间的肩膀上冲着邓双喵喵叫。
江知间熟络的是替它顺毛，抬眼和邓双对视，“邓双，你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
“像胡庆那种人渣，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你之所以处处给我们留线索，不也是想要得到一个公平的结果吗。”
江知间语气平静。
似乎并不惧怕邓双身上的妖力。
邓双沉默片刻，长发披在身后，她摇摇头，“江大人，我活着的时候若是能遇见你，大概就不会成妖了。”
“可现在，太晚了，我不能辜负他给我的机会。”
“就让一切都了结在今日吧。”
话落。
从邓双身上突然飞出一大团黏糊糊的液体。
它在空中迅速变大，中空的位置有河水涌动。
白黄之前一直好奇邓双是怎么把护城河里的水运出来冲掉季若风的房子。
现在看来，跟这团黏糊糊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