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也是打趣,岂料丛磊愣了一会儿,泄气一般回来坐在石凳上,垂着头红着脸承认道:
“我粗人一个,怎给得了她安稳幸福,不是耽误了人家。唉——此事莫要再提,我们三人知道便可,莫要声张,更不可叫她知道。”
没想到这就承认了、
沈趁和谢灼对视一眼,正欲说话,余光看到前厅闪过一旁的人。
不是赵小蝶又是谁?
也是了,这两个月赵小蝶经常来看谢灼,每每也是早上来看一眼,嘱咐两句再走。今天正好这个时候来了,岂不是凑巧?
沈趁脑子一转,有心试试赵小蝶心事,大声道:
“丛叔怎么说这话?你正值壮年,高官厚禄,多少京城女子都盼着与你相识。再者你一身武艺,怎么会给不了小蝶姐幸福?”
丛磊脸更红了,摇摇头:“不一样,你小蝶姐……她容貌甚佳,品性良直,我……万万配不上她。”
谢灼明白了沈趁的眼色,意欲再劝,丛磊却站起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二人不能再说,只好当做没看到赵小蝶一般,跟着丛磊出门。
等三个人走了,大门口旁边藏着的,面红耳赤的赵小蝶,才敢大声喘气。
她旁边跟着的当值兵士一脸喜色道:
“小蝶姐…”
赵小蝶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又觉得声音太大,赶快把人推了一把。
“哎呀你给我噤声噤声呀!!”
兵士乐了一声,自顾退去跟别人八卦不提。
赵小蝶倒是不自在极了,就感觉这树呀花呀廊柱子呀什么的,都有耳朵眼睛了,正盯着她看,笑话她芳心乱跳满脸羞红。
“呀真是,这,这是什么事儿!”
她自言自语一阵,赶快回了府,心头却是无缘无故美滋滋的。
正如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花车游行结束后,榜上有名之人皆被封了相应的官职。
许适麒上任京知府,总管京城中大小案件,不可谓不重用。
对此他也是分外满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看得许适意不禁无奈——
许适麒毕竟心地纯良,官场上的事哪有表面那么容易,不过也有心让他自去历练,便并未提醒什么。
花车游行结束后,等了没两日,沈趁如约而来。
她头发高高束起,面貌焕然一新,英姿勃发。
身穿着一身黑色上衬银色暗纹的长袍,腰间束起玉带,腰侧挂着白色剑鞘,逢欲安安静静躺在其中。
许适意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面上不动声色地靠过去,走到人前了,才柔柔笑道:
“浸影,多日不见。”
上次沈趁明白自己心里因为眼前的人,钻出些不知名的嫩芽来,故而此次再见,总觉得心头发痒,面上赧然。
她微微垂头不敢去看许适意眸光潋滟的眼睛,只是看着许适意挂在腰间的剑穗——那是她给她的信物,心里便是愉悦的。
“阿意今日好美。”
沈趁嗫嚅一声,偷眼看许适意有点不好意思地挽了挽鬓边的发丝,便又有了些勇气,半真半假道:“美得我不敢多看。”
许适意面红,唇角勾起耐不住的笑,含嗔看她一眼:“不敢看不还是看了,胆大的家伙。”
却没料想许适意一改往日羞涩的样子,沈趁只觉这新奇的反应更让她心痒,两人面对面站了半天,还是许适意打破黏腻的氛围问:
“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即刻出发么?”
提到正事,沈趁才正色几分,点头道:“阿意若是想再歇息片刻也是可以的。”
“无碍,早日动身吧。”
许适意不是娇气的人,当即叫家丁把东西带齐,在漫儿芊儿担忧的神情中上了马车,撂下帘子。
沈趁坐上马车的赶车位,一扯缰绳,朝门口的两个小姑娘笑道:
“二位放心,阿意的安危重于我沈某的生命,必当将人完璧送回!”
沈趁是什么身手,就算两个丫鬟没了解,那官职摆在那儿,也不会不放心,答应一声后,目送马车疾驰而去。
一直到转过弯去,漫儿才道:“姐姐,你看小姐和小沈将军,像不小夫妻私奔了?”
芊儿也莫名有这个感觉,只是她比漫儿沉稳些,赶忙轻轻打她手一下道:
“乱说!小姐知道了又要训你了,快进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府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