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里边的那两个姿色卓绝的女子,尤其是那个抱着长剑的,她怎么看上去这么熟悉?
“你们是何人?”储鸿硬着头皮道。
众人不说话,储鸿看了一眼太后的神色——她还在盯着沈趁看。
便只能又道:“本朝太后娘娘在此,为何不拜?!”
沈趁冷笑一声:“为何要拜?”
此言一出,太后的表情都跟着不对劲,储鸿忙借题发挥:
“来此何由并不言明,且不行礼,还提着刀兵!来呀,把这群刁民给我拿下!”
话音一落,军士们齐刷刷围过来,把众人围成一圈。
沈趁把许适意拉在身后,逐渐发力的手给了许适意安全感。
丛磊冷哼一声道:“我们方才已经说明来意,贼人在此,你如此行径,岂不是颠倒是非?”
“丛叔不必多言。”沈趁打断储鸿的话,“左右不过是为了面圣,这群人在这儿也耽误不了什么。”
自太后出来,那个女人刁恶的嘴脸便把沈趁心里的火勾得烧起来。
父亲被冤枉惨死,她和母亲被流放,皆是这个女人一人之祸!
这么多年她心心念念的报仇,此时仇人就在眼前,她恨不能把这女人一剑捅个窟窿!
至于这些走狗,活着也是为难百姓,不如一同杀了……
她长剑已然出鞘,气氛不是一个剑拔弩张可以描述的时候,却听相拯惊喜的声音:“浸影!”
众人回头去看他,只有太后,听到这个称呼后,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沈趁——沈浸影?!他是沈凤国的女儿?!
相拯一出来,还未寒暄,丛磊便示意众人,而后从怀中取出传国信物:“草民叩见陛下!”
除了原本商量好的几个人之外,其余人都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太后等人已经僵在原地。
丛磊的手中高举着的,正是她找了六年多的长和璧,不用近前去看她都能知道那是什么。
那个卷轴的秘密,他们还是知道了!
相拯也愣了一瞬,不过他很快去走过去,并未先注意长和璧,反而率先扶沈趁,一边道:“平身。”
赵小蝶见状上前:
“草民赵小蝶,六年前侍奉在先帝身侧,此长和璧是先帝亲手交给草民,并将草民连夜送出京城,嘱托草民在陛下及冠之后将此物归还。保存这许多年,今日交还于陛下!”
相拯等了六年,这一天终于变成现实,他心中几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几乎马上就快落下泪来。
不过他到底还要秉着天家皇帝的面子,故而硬是手抖的不成样子,也并未落下眼泪,只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后的视线灼灼地望着被相拯小心翼翼拿在手里的长和璧,心头的火气和嫉妒几乎是浪潮般地翻涌着。
相拯感动良久,才开口道:“辛苦各位了,朕,朕……”
他说不出话,储鸿却耀武扬威惯了,当即道:
“陛下可也不看看真假,如此轻信于人!”
太后眼角微跳,却没有开言制止——
她确实需要有个傻子现在出来添点乱,只是如果她开了口,这就表明储鸿是她授意过才说这话。
储鸿是傻的,可她不是,此时不出声才是有立场。
相拯早就被储鸿这么久以来的轻蔑和小人之心惹得心烦,正没地方发脾气呢,眼下他自己撞到枪口上来,那可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握紧手里的长和璧,收回纷繁的思绪,转身看着储鸿冷冰冰开口:“朕可叫你说话了?”
储鸿这么多年按着太后的心思做事,从来也没把这个小皇上放在眼里。
只是他忘了,眼下不是六年前仅十四岁的幼帝,而是手握长和璧的瑞景帝。
有了长和璧,他的天子身份便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我……臣……”
“以下犯上,朕该把你给斩了!”相拯打断他,少年英气的面庞上满是冷漠。
储鸿这才猛然惊醒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饶命!臣……臣都是为了陛下好啊!这些人乡野匹夫,不知从何处得来此物,臣是担心陛下受了小人蒙蔽才……”
相拯厌烦地看他一眼,转而对太后道:
“储鸿此人连这点辨别力都没有,母后觉得,他可还当得起这御林军统领一职?”
此话一落,储鸿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急急朝太后看去,试图让太后想起他的好来,庇护他一二。
最不济,最不济也想想那几次鱼水之欢,虽然他奴才似的跪在地上,对他而言是无尽的男人的屈辱。
但此时,保住前程最重要。
可,太后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她语气里压抑着怒火,冷笑一声:“皇上既然如此说了,那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