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直射进卧室,林菀在徐箴言怀中醒来。
“早。”他侧身躺在她身后,微微低头,在她露出被子的光裸肩头印下一吻。
林菀弯了唇角,伸手与他放在她腰侧的手十指相扣,在阳光里看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它折射着灿烂阳光。
“为什么你昨晚从地铁站出来?”她轻声问。
“每晚我都搭乘末班地铁。”他的另一只手指尖绕着她黑发的发梢。
林菀知道,他也抱着可能会等到她回来的希望。
她曾经幻想了一万遍,想着如果有机会再次穿越,一定要问清楚他们为何要伪装登上地铁。可此刻她却一点都不想追问,只要他们都安全。
徐箴言说涂淼依旧在经营工作室,而林珠莉则因为防卫过当致人死亡,被判刑一年半。服刑期间,徐箴言经常去看她。前不久,他才接她出狱。如今,林乃岳基金会已经被注销,林珠莉所有财产都用于赔付诈骗案,她已经一无所有。
了解到这些情况,林菀急着起身,迫切想要见到林珠莉和涂淼。
徐箴言有条不紊地安排,按照林菀的要求,约好大家在一个户外用品超市见面。
一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林菀下车就跑向朝她迎来的母亲和好友,扎扎实实地张开双臂将她俩齐齐搂住。徐箴言跟在后面,拿着车钥匙的手轻轻将林菀肩头散乱的发丝整理好。
林菀笑着默默流泪,看着好久不见的母亲。林珠莉消瘦很多,头发也白了不少,但她依旧肩背挺直,精神很足。“没事,我过得不差。钱以后还能挣。”初见的激动过去后,林珠莉的眼神逐渐恢复平静,并没有多少消极压抑的情绪。
“你没有大碍就好……真好。”林珠莉握住女儿的手,仔细地上下打量。这两年她一直担心女儿受伤回去后身体会如何,如今她欣慰于林菀健健康康地回来了。
而涂淼则是高兴得脸通红,一眨巴眼,愉悦的眼泪就掉下来,“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怪你当初骗我,我必须得回来收拾一下你。”林菀故意捏捏她的鼻子。果然如她所猜,当时地铁穿越时,三个人都躲在地铁车厢外面下方的位置。
“还专门跑来户外店收拾我啊?”
“因为你们要跟我一起爬珠峰。”林菀说。
“啊?珠穆朗玛?!”涂淼瞪大眼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徐箴言闻言便问,“怎么说?”
“你跟我一起去过北坳,对吗?我这次之所以能过来,就是发现从那里也可以穿越。你们务必相信我。”她永远不会放弃,“这一次,绝对不会有问题。”
于是乎,这一天大家买齐所有装备。林菀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当即购买了去西藏的机票,然后开始定详细路程。
国内的大型探险公司要求珠峰登山者需要有六千米山峰的登高证书和登顶证书。林菀和徐箴言都有证书。但涂淼和林珠莉没有。
“我以前爬过家那边六千的山峰,但没有特意弄证书。”涂淼说。毕竟她的家族就有高山向导。
“妈,您呢?”林菀问母亲。
“以前有客户邀请,我一起去过四姑娘山,登顶的那座峰海拔有五千多。”
“那也可以。”林菀点头。她对珠峰营地的情况十分清楚,“我们不报大型徒步团了,去营地后找帐篷旅馆里的向导和牦牛背夫。”没有证书的情况下,这是最为简便的方法。
一周后,一行四人来到拉萨,在这里停留三天适应气候,随后前往日喀则,抵达珠峰大本营。
眼下,正是珠峰登山旺季,大本营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林菀很快找到合适的向导和能出四头牦牛运输行李的背夫。
徒步出发的当天早晨,徐箴言退了住宿。
“你们不是要去徒步么?”帐篷老板娘有些好奇。难道回来就不住了?
“不徒步了。”徐箴言微笑着说,“我岳母有点高反,我们今天计划返回日喀则。还有些东西在向导那边,带回去也没用。如果他问您,麻烦帮忙说让他随意处置吧。”
而此刻,林菀站在帐篷外,跟向导说话。
“你半夜给我发消息了?”向导拿着手机很是疑惑,“啥意思?要我今天先只带行李上去——那你们呢?”
“我妈有点高反,想明天或者后天再上去。”林菀将红包递过去。工资已经结清,这是额外的小费,比工资还丰厚,“辛苦您了。”
向导接过红包,声音很是愉悦,“好说好说。我去请管理处通容一下,你们进山费已经交了,改个时间吧。”
“谢谢您。”
今天天气好,徒步的人很多,还有不少外国人。林菀的向导就带着一个波兰人和两个牦牛工一起出发了。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林菀转身进帐篷,将已经装备齐全的涂淼和林珠莉带出来。
徐箴言则拿着手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