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眉头一皱:“会不会是柏军然搞的鬼?”
范冰冰摇头道:“萨拉女士是通过维特领事找过来的,自始自终,柏总都没有露过面。”
吴远沉吟道:“这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旋即又问起道:“对方有什么诉求?”
“萨拉女士要求我们曼迪菲家具,马上停止设计上的侵权行为,并停止生产高仿芬迪的家具,同时对芬迪在华地区造成的损失做出赔偿。”
这是狮子大开口,调子起得高高的。
就看自己如何接招了。
“联系萨拉女士,就说晚上七点我请她单独喝咖啡。”吴远吩咐道。
范冰冰迟疑道:“好像没办法单独,她带翻译的。”
“那就说,请她喝咖啡,谈谈芬迪品牌的在华合作业务。”
说完,吴远进了办公室,一个人关上门,闭目思忖着对策。
直到半个钟头后,蔺苗苗破门而入,一脸焦急地道:“老舅,这可怎么办?我听说老外要是索赔的话,曼迪菲家具厂得倾家荡产都不够赔。”
吴远没好气地道:“我这刚有个思路,你一进来,把它吓跑了!”
蔺苗苗当即道:“那我这就出去,你再把它找回来。”
眼见蔺苗苗转身要走,吴远开口叫道:“回来!慌什么慌?每逢大事有静气!这个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可不是配上曼迪菲家具的事儿,连带着腾达公司在写字楼装修这项业务都得搭进去,说不定还得砸咱们这块招牌。”
“啊?”蔺苗苗傻眼道:“这么严重!”
“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事你操心也没用,等晚上我见了萨拉女士再说。”
晚饭时。
吴远正陪着乔五爷,一起吃盒饭,聊的正欢。
赵宝俊一脸凝重地凑过来道:“师父,曼迪菲的事儿严不严重?”
吴远不答反问道:“伱觉着呢?”
赵宝俊狐疑不定地看了看吴远,突然笑道:“师父,我就不该问!您人都来了,还有不能解决的问题么?没有!”
说完,也不等吴远回应,便主动道:“师父,我滚了。”
吴远回过头来,就听乔五爷道:“你这二徒弟,很有眼力见。”
吴远听了,随口道:“一点不假。我真替我那大外甥女担心。”
没想到乔五爷话锋一转道:“哎,这你倒是不用愁。苗苗呀,拿住他,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兴许这就是一物降一物,你还不能不信。”
对此,吴远一笑而过。
晚上七点,银色桑塔纳准时抵达霞飞路咖啡馆。
自打上回跟梁洛约在这里,吴远忽然觉着这里挺不错。
足够幽静,也足够高雅。
一进门就发现,梁洛果然也在。
正准备过去打个招呼,却发现另一伙人在冲他招手。
萨拉女士他不认识,但维特和胡翻译,他还是记得的。
没想到,对方一下子来了仨人。
吴远指指维特他们,梁洛便也明白了,让吴远先忙自己的。
于是吴远快步走过去,就听萨拉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大串话,经由胡瑶翻译出来是:“吴先生,您知道自己迟到了吗?难道华夏人都这么不守时,就像你们做生意也不守规矩一样么?”
好家伙,言辞那叫一个犀利。
怪不得把范冰冰、蔺苗苗都吓得够呛。
但犀利归犀利,这位萨拉女士长的可是一点都不犀利,不特别。
反而很附和华夏人的审美观。
瞧着顺眼。
于是吴远耸耸肩,笑容可掬地坐下来道:“对不起,萨拉女士。据我所知,意呆利人崇尚自由,追求自由散漫的生活,他们不愿意被具体的时间点而束缚,所以经常会约会迟到。”
“我以为萨拉女士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来晚了两分钟。”
一番话,经由胡瑶翻译过去,维特不由老脸一红。
萨拉或许不爱迟到。
但他却是经常迟到的。
所以吴远这话,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结果萨拉依旧拿眼等他,维特清了清嗓子,知道是他该出面给吴远施压的时候了。
“对不起,吴先生。听萨拉说了芬迪家具的事情后,我深感震惊。如果曼迪菲家具不能妥善解决这一问题的话,我想我们领事馆也会重新考虑装修事宜。毕竟我们不能把装修这么大的事,交给一家不讲规则的公司来做。”
这时侍应生走过来。
不等对方开口,吴远便抢先道:“美式,谢谢。”
随即等到侍应生走开,吴远这才靠向椅背,大喇喇地道:“萨拉女士,恕我直言,我不知道曼迪菲家具在哪一点伤害了芬迪家具的利益?”
“据我所知,自打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