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尖叫声由远及近,单卿卿侧耳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朝着自己家越来越近。
身后还跟着几个粗犷的女声。
“小贱蹄子,你跑什么跑?”
“你主子是少爷又怎么样,照样不是被流放到我们这来。”
“如今你喊啊,看谁敢帮你……”
“什么声音?”单卿卿起身,掸尽身上的木屑,尧泽正捧着一碗水,“卿卿,可要喝水?日头上来了,要不到屋里做活?”
“啊,好。”
单卿卿的目光留意到跑来的一人,身上裹着红色的腰带。
大王村的习俗,这少男应当是余妞那夫郎的陪侍。
不过,他怎么被一群女人追着?
“不要,不要。”
一张素净的小脸遍布青淤,手臂和脖颈都肿胀通红,泪痕密布。
单卿卿手指用力地抓着硝子。
“尧泽,赶紧进去。”尧泽放下碗,也飞快溜进屋里。
“小贱蹄子,我看你跑。”
一群女人喝的酒气熏熏的,满脸红痘的女人不小心绊倒了一块石头又赶紧爬起来。
生怕错过了“好戏”。
“尧泽哥哥,你怎么进来了?卿卿呢?”高初阳处理着地上的一堆垃圾,全都是泥土,柳泊聿也看到尧泽进来有些意外。
“外面什么声音?”
卜若瑜站在窗口,尧泽赶紧把门关上。
“卿卿还在外面呢!”高初阳刚想出门将单卿卿喊进来,那几个女人充满邪淫的目光将几个男人瞬间吓得站不住脚。
“放开我,放开我。”
“她们怎么这样啊!”高初阳说着就要冲出去,若不是几人拉得及时,现在怕也同那女人手下的陪侍。
“高初阳,不要这么莽撞。我们不知道此处的习俗,况且,卿卿让我们关上门不要出去。”
“他的衣服都快被扒了啊……还不出去。”高初阳急得快哭了。
“尧泽哥哥,泊聿哥哥……”
高初阳不敢向其他人求救,陪侍看到单卿卿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救命,救命。求小姐救我……”
那那几个女人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向她求救?”
卜若瑜沉着脸,陪侍紧紧抓着单卿卿的手臂,后者反而只是将陪侍护在身后。
那绿色的荷塘月色肚兜若隐若现。
女人们饥渴的目光如狼似虎。
卜若瑜攥紧了拳头。
又是这样……
天子也是如此,就连乡下的女子也是如此。
晏温紧紧抓着手臂,眼神也抑制不住的担忧。
“你们要做什么?”
那女人接着酒气丝毫不把单卿卿放在眼底,“我当是谁啊,单家那个懒汉啊!小贱蹄子,我劝你赶紧过来,就她能护你,你还不如现在趴在本大爷脚下跪下,兴许我们还能放过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都是女人们的奸笑声,陪侍可怜巴巴地抓着单卿卿,似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姑娘,姑娘救救我。”
“若是我要护着他呢?”
女人们面面相觑,都是余妞家来的客人。
这十里八乡的都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护着他?拿什么护着他?单卿,你啥也没有啊!就,贱命一条,小胳膊小腿的,就算打死你,大伙也都当做不知道。”
“的确。打死你,大家也会当做不知道。”
谁不知道大王山出了名的乱。
这些抢劫、恶俗婚闹的事情。
镇上的衙役来了也只能摇头。
按照单卿卿的想法,这里的人没有法律意识,自然人命在这,也视如草芥。
“你什么意思?”
单卿卿笑着,手里把玩着一把硝子。
“你们都知道我母亲是猎户吧,我若是失手……那也就只是一个,误伤。谁叫你们,跑到我们家来,就算是衙门来了,我也是自保。”
“你敢。”
她们自然知道原主单梅的厉害。
也算是大王山响当当的人物。
一手好剑法更是神出鬼没。
为首的女人只觉得脖子凉凉的。
“走。”
她们现在不敢对付单卿卿,找落单的机会不行吗?
不过是一个陪侍。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模样白净的少年泪流满面,脸上还惨留着刚刚被几个女儿围堵后的惊慌失措。
眼看着陪侍要将头都磕破了。
单卿卿才将人扶起来。
“我只能保住你一时,你家少爷,是今日接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