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顶着一头烈日回屋,宋玉生撸着袖子正砍着尧泽运回来的木头。
啪——
歪了。
单卿卿有些不敢睁眼继续看,宋玉生见她回来,乌黑的眸子闪过一些窘迫。
“看什么看,有本事你来。”
看到一双纤细白皙的藕臂,单卿卿摇头有些无奈。
就这小胳膊小腿,能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磨刀不误砍柴工,你这斧子,得磨。阳阳,你把背篓背进屋里去。”
“好。”高初阳立马欢脱答应,声音说不出的愉悦。
看到他怀里抱着兔子,宋玉生眼神里可见的羡慕。
当单卿卿盯他时,又飞快收起了打量的目光。
“看,看什么看,我都没有做过这些。”
单卿卿看着一双白皙的手有些吃力地举着斧子,手掌刮得全都是红印子和亮晶晶的水泡。
说不心疼,也是假的。
“给我吧。”宋玉生刚开始不想答应,“说好了我来就我来,你们女人能干的,我照样能干,可别瞧不起人。”
看样子,宋玉生就是个傲娇怪。
你得顺着他毛撸,不过他有时候很可能会反咬你一口。
男人,实在危险。
“不要就算了,我只是看某人磨得通红。”
“你…”
宋玉生鼓着腮帮子,眼神圆滚滚的怒视着单卿卿。
这个恶劣的丑女人。
“哼,我找我哥哥去。草药呢?我来煎。”
还不忘补充了一句,“谢了。”
“……”
宋玉生转身,如幽潭一般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单卿卿的后背。
高初阳整理着草药和采好的蘑菇。
“还有螃蟹?能吃吗?”高初阳正准备去抓,螃蟹钳立马夹住高初阳的手指。
“啊啊啊,疼疼疼。”
一双乌瞳潋滟着一片水雾,柳泊聿赶紧把他拉到一边,手指头被夹得通红。
“疼不疼?”
高初阳本就娇嫩,手指夹出一条长长的血泡。
“疼,疼。”
单卿卿听到声音立马放下斧头,“怎么了?”
“被螃蟹夹了。”
“我看看。”
高初阳红着眼眶,单卿卿轻轻吹着他的手指头,“呀,起血泡了,去那边坐着。”
“卿卿,疼。”
疼,能咋办呢!
她又不能替他受罪。
“泊聿,那边有小板凳,你们坐一会,这螃蟹和虾子我一会来处理。”
“好。”
一个丞相、一个太医院。
都是金贵的主。
“唉。”单卿卿有些无力地看着一群人。
一个个,都是干活废啊!
宋玉生处理着药材,一会问药翁在哪里,一会又问怎么生火。
单卿卿整个人都有些头昏脑涨。
男人多了,也十分麻烦。
“卿卿,奴…”宋喻之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一边,单卿卿生怕他一吹就倒。
“不用称奴,你就是你。”
“…我,喻之,谢谢卿卿的收留。”宋喻之俯身鞠躬,单卿卿赶紧将他扶起,又害怕手上的木屑粘上宋喻之的衣物。
“你,你找个暖和的地方坐着。屋子里太凉了,家里就这么个条件,实在委屈你们了。”
宋喻之浅浅笑着,“喻之只要有一个住所就好了,其他的,喻之没有其他要求。卿卿家,喻之就觉得很好了。”
单卿卿笑着挥着衣袖,“你别这么说,我家里的情况我最清楚的。你站远一点,待会崩到你。”
嘭——
尧泽扛着几根木头,俊逸非凡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单卿卿冲他喊道,“你歇会吧。”
尧泽置之不理,宋喻之见状小心解释,“卿卿,尧泽他不太爱说话,心思不坏。他家族落寞,满门被灭,与我和玉生,都是个苦命人。”
“我知道。这木头也劈得差不多了,我去看看他们其他人的情况。”
“好。”
晏温抱着稻草,头发和衣服全都是稻渣,看到单卿卿温润一笑。
“卿卿,你来了?”
“累不累?”
看见他,单卿卿整个人心情都变好了。
“不累。”晏温笑着,又觉得自己失礼对着单卿卿行礼,身上的稻草全都落地。
单卿卿赶紧上前帮忙,“以后见我不用行礼,这些都是些虚礼而已。”
晏温手忙脚乱地捞着稻草,刚刚一大抱的稻草又重新掉在地上。
“嘿嘿。”晏温有些尴尬地抓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