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从会议室出来，秘书室那边的嘈杂声刚好飘过来，一旁的噪音检测表数值早就超标了。
他皱了眉，问：“满甜没走？”
秘书长乔娜和当值秘书薛金涛对视一眼，打哈哈地说了两句。
“最近秘书室杂事多，小满过来帮忙。”
“是，甜甜每回来，都帮着做点事。”
听听。
小满，甜甜。
秦陌都不用想，满甜凭着那张小圆脸在秘书室有多吃香。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是凭脸，满甜虽然年纪轻，但很会来事。私务秘书是个肥差，她常常会得到礼物，但她很少独吞，基本每次回秘书室，都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让她尽快离开。”
他说了这句，便回了办公室。
乔娜和薛金涛前脚答应，后脚回到秘书室，就一左一右跟满甜打成了一片。
满甜今天过来是有目的的，乔娜也早就知道，玩笑之余，让她等一会儿。
一直到午后，满甜趁着休息，给男朋友蒋旭东打电话。
俩人异国恋一年多了，全靠电话维系感情。
电话里，满甜明显感觉蒋旭东兴致不高，甚至有些敷衍了。
她心里挺不是滋味，想想当初这个进修名额还是她找人帮蒋旭东争取的，结果现在俩人隔着汪洋大海见不到面，真是悔教夫婿觅封侯，隔着电话她也只能说：“过段时间我就能常去看你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脚步声。
满甜转身一看，竟是秦陌走了过去。
她看午休时间差不多了，不敢再啰嗦，免得给秦陌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匆匆挂了电话。
下午一开工，乔娜就叫了她。
“满秘书，来一趟秦总办公室。”很正经的口吻。
满甜舒了口气，挺直背脊去了秦陌办公室。
秦陌正在看文件，听到动静也没抬头。
满甜乖乖站着。
半晌后，男人才道：“你想转岗进秘书室，做日常工作，不想再做私务秘书？”
满甜舔了下唇瓣，斟酌用词：“这几年承蒙您照顾，我学了不少东西。不过，我想趁年轻，到离您更近的地方去，学更多的东西。”
秦陌在心里吐槽她说的冠冕堂皇。
离他近一点？
他所有私务时间都有她的影子，她还想离他多近？
他抬眸看了一眼满甜，唇瓣掀动：“知道秘书室的人都是什么水准吗？”
满甜顿了下。
“知道。”
整个秘书室，除了她这个私务秘书，全体都是挖过来的，在之前，这帮人都曾是其他公司的高管。
换言之，秦陌的秘书室，根本不是一帮“文员”，而是十八般武艺精通的智囊团。
秦陌毫不留情：“你觉得你够格吗？”
满甜早料到了，她说：“我可以先从秘书长的助理做起。”
秦陌点头，“那好，你辞职，重新应聘进来。”
满甜：“……”
她咬牙道：“秦总，最近公司并没有招聘计划。”
秦陌说得风轻云淡：“机会是需要等待的。”
他说得轻巧！
满甜严重怀疑，是不是她把他伺候得太好了，以至于他不想换私务秘书。
早知道早上的煎蛋两面都给他煎糊！
她正懊恼，秦陌忽然想到什么，目光审视地朝她看过去。
“满秘书。”
满甜上前一步。
秦陌开口：“你男朋友在法国，是吗？”
满甜疑惑，怎么忽然问这个。
“是……”
得到肯定答案，秦陌嘴角提了个嘲笑的弧度。
鬼扯。
还什么离他近一点。
山海的二期计划里，法国是主要市场，她恐怕是看中秘书室能常常跟着他出差去法国吧。
满甜还没弄明白，就见秦陌合上了钢笔。
“你可以出去了，转岗，驳回。”
满甜：？？？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秦陌直接按了开门键，逐客令下得很冷酷。
满甜也不气，狗老板的狗脾气她早就习惯了。
她暗自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转身之间，忽然对秦陌道：“秦总，我是真心想跟着您学东西的。”
秦陌：“……看出来了。”
满甜：“我会努力，我不会放弃的。”
“我等着。”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门的方向一眼。
滚蛋吧。
满甜非但没气，反而比来时更有干劲了。
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办公室，一个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