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家还未发家前,顾老太太是寡妇,独自拉扯两儿一女长大。
后来在顾绍高中探花,娶了唐婉后,有了唐家的助力,顾家这才好过一些。
如今顾府里的人口也比较简单,除了顾绍这一房,就只有二房顾远一家子。
大房只有玉徵一个嫡女,一个庶女和庶子,分别是二姑娘顾玉姣和二郎顾玉衡。顾绍除了已故的发妻之外,也就只有宋氏这么一个妾室。
二房顾远之妻王氏是王同知之女,当年王家外放,王氏为了留在皇城,这才低嫁给顾远这个庄稼汉。
虽然后来顾远自己开了间酒楼,但王氏依旧瞧不上顾远,觉得他是个粗暴莽夫,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一双儿女身上。
二房至今只有一个嫡女和一个嫡子,分别是大朗顾玉璟和三姑娘顾玉莲,现王氏腹中又怀了一胎,不知是男是女。
玉徵缓缓步入正院时,已经有几个人在了,除了已经认识过的顾玉姣之外,还有两个人她都不认识。
在她一出现的时候,他们的目光也纷纷落在她身上。
顾玉姣拉了拉自家哥哥的手,说道:“哥哥,她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位。”
“玉衡见过长姐。”
“玉莲见过长姐。”
玉徵立即顺着他们的话,与这府中之人对上了号。
这个叫玉衡的,应该就是她那唯一的庶弟顾玉衡了,虽然是庶出,但他却是顾绍唯一的儿子,在这府中,没人敢把他当庶子看待,只因顾绍对他寄予厚望。
至于顾玉衡身旁的绿衣少女,应该就是二房的三姑娘顾玉莲了。
“嗯,你们好。”玉徵很有长姐的风范。
玉莲这才抬起头看向玉徵,刚才离得有些远,现在近看,她竟然觉得这个长姐也实在是太漂亮了些。
甚至比那宋清漪都还要漂亮。
顾玉衡也被玉徵的容貌惊了一下,果真如妹妹所说,这个长姐的容貌真的很出挑。
“孩子们都到了。”远处传来了说话声。
是王氏搀扶着顾老太太走了过来,她们身旁跟着的也是一位小郎君,年岁和顾玉衡差不多大。
待几人走近,玉徵等人纷纷朝其行礼。
“见过祖母。”
“好好好,都快起来吧,徵儿,过来,你应该还没忘记你的二婶吧。”顾老太太朝玉徵招手。
王氏是在玉徵一岁多点的时候嫁进顾家,离开顾家去往江南时她虽然五岁了,但也只是有些印象。
“玉徵见过二婶。”
“都说江南的水养人,果真不假,徵儿出落得愈发漂亮了,和你娘真像。”王氏和已故的唐婉关系还算好,此时看见玉徵,也不免叹气。
“玉璟,还不快见过你长姐。”王氏朝一旁的顾玉璟看去。
顾玉璟这才上前,脸上洋溢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长姐。”
“璟弟。”玉徵也是含笑,声音柔柔的,好听极了,顾玉璟脸上笑意更甚。
母亲在世时,玉徵生活在顾府,虽说那是五岁以前的事了,但她依稀记得,那时候二婶刚嫁入顾家不久,就生下了弟弟玉璟,她那个时候可稀罕这个弟弟了,天天嚷嚷着让母亲带她找弟弟玩。
很多事都记不大清楚了,但她记得,宋氏是在她快四岁的那一年被父亲纳入府中的,那时候,母亲为此还大闹过一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同意父亲纳妾了。
只是自那之后,母亲就郁郁寡欢,最终她还是没能放宽心,在她五岁那年的冬天,母亲永远的离开了她,而她记得,母亲去的那天夜里,父亲却为宋氏有喜而高兴。
这些零零散散的记忆,她本该忘记的,可在每个午夜梦回时,总是那么清晰。
在玉徵陷入自己的回忆中时,眼帘中逐渐出现两道模糊的身影,由远至近,越近越清晰,可玉徵却有些快忘记这张模糊的面孔了。
“父亲,母亲。”随着顾玉衡兄妹的声音中,玉徵逐渐拉回了思绪。
她面容平静情绪不波不澜的微微朝由远至近的男人微微福身,僵硬的喊了句“父亲”,语气生疏,忐忑,最终还是归于了平静。
男人约莫也就三十几岁的年纪,具体多少年岁,玉徵不记得了,面容和印象里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似,印象里的父亲,虽说算不上丰神俊朗,但也斯文儒雅。
而如今此前的父亲,岁月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也续上了胡须,与当初的斯文儒雅相比,如今却是越发严肃,再加上在朝堂浸染多年,举止间多了些古板无趣。
玉徵在打量顾绍的同时,顾绍也在打量这个大女儿。
观这个女儿的容貌,真是半点都没继承到他的基因,倒是与已故的唐氏很像,小的时候就玉雪可爱,如今却是亭亭玉立了,性格倒是和已故的唐氏不同。
唐氏的刚烈、强势是他最害怕的,同时他觉得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