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气势还更强些。
顾铮没有因为被怼而生气,胸口翻涌着连他自己也不懂的陌生情绪。
听小杰说,池皎皎在宋知青面前就是小白兔,百依百顺,有求必应,连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
到了自己这,恐怕也只有那次在床上,求着他轻点、慢点的时候,才称得上一句温柔乖巧。
早知道他当时就应该重重的、狠狠的收拾她,让她害怕,知难而退,而不是像这样不清不楚地搅合进他的生活。
“想什么呢?水还喝不喝,不喝还我。”
旖旎遐思被池皎皎的声音打断,顾铮回神,耳根子轰得热起来。
该死,当着人姑娘的面,他都在想些什么?
被她那双乌溜溜亮晶晶的眸子盯着,热意被风裹挟烧了起来,迅速蔓延至脸颊。
顾铮紧抿着唇没说话,突然仰起脖子猛地灌了几大口水。
“咕咚、咕咚……”
此时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池皎皎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那一截修长的脖颈上,喉结鲜明,麦色的肌肤上沁着细密的汗珠,一滴晶莹的灵泉水顺着男人刀削斧刻般的下颌滚下来,挂在咽动的喉结上摇摇欲坠。
空间里灵泉和木系光团突然激动起来,叫嚣着渴望着。
池皎皎口干舌燥,呼吸灼热,眼里只有那一抹上下滚动的喉结。
完了。
她心想。
能量源吸着果然是会上瘾的,明明昨晚才吸过,这会儿怎么又忍不住了?
顾铮余光瞥见她咽口水,以为她也想喝,立刻停下来将水壶嘴擦了擦,递过去,“还有,我没喝完。”
池皎皎盯着他被灵泉水沾湿的嘴唇,不薄不厚的菱形,泛着淡淡的红色,看起来健康柔软,很适合……接吻。
“甜吗?”
“甜。”
“我还没尝过。”
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吸引,池皎皎对准那抹红色,缓缓低下头。
意识到她要干什么,顾铮黝黑的眼眸闪过几分无措和惊诧。
他左手拿水壶,右手撑在病床上,脊背瞬间蹦成了一根弦,僵在原地。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带起一阵战栗,顾铮方才微微侧开了头,任由池皎皎的吻落在他唇角。
“又不是第一次亲,你躲什么?”
池皎皎手搭在他肩上,稍微往后撤出一段距离,问道。
顾铮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语气却固执,“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找宋知青要钱花?”
池皎皎笑着扶正他的脸,深麦色的肌肤衬得她手很白。
“因为他欠我钱,我拿欠条去找他要债,不知道怎么就传成了我找他要钱花,等回了桃源村,我把欠条拿给村长,让他帮我澄清。”
顾铮被迫和她对视,脸颊边的手凉凉的,软软的,透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气,是茉莉花味儿的。
“可以了吗?”
能量顺着肌肤相贴处涌进来,如同数只蚂蚁轻轻啃噬心脏,池皎皎愈发急不可耐,低低地喘息。
顾铮圈住她的手腕,仅存不多的理智冒出来,“……这里是医院。”
池皎皎想干的事就得如愿,不然憋在心里能难受的一晚上睡不着。
这个男人都被自己吃干抹净了,板上钉钉的丈夫,提前行使一下妻子的权利又怎么了?
“一时半会儿没人回来,你张嘴,就像那天一样。”
她低头蹭了蹭顾铮的唇角,轻声诱哄。
轰一声,在顾铮脑海里炸开,耳根连着脖颈瞬间通红。
“你……”他唇瓣微启。
池皎皎垂眸印上去,香软灵巧的小舌正准备探入——
“……孙主任,您别着急……皎皎人就在医院,肯定是过来这边病房找我家老二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从远处走过来。
顾铮红透的耳朵动了动,微阖的眼眸猝然睁开,牙齿磕上唇边的柔软。
“嘶,顾铮!你属狗的啊!”
池皎皎吃痛皱眉,用力推开他的肩膀,抿住舌尖。
“不想亲就说,咬我做什么?”
顾铮尴尬地头皮发麻,“我不是故意的,有人来了。”
他望过来的眼神关切,哑着嗓子问:“很痛?”
“泥嗦呢(你说呢)?”池皎皎大着舌头道。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她还没怎么样呢,就见红了。
顾铮看到池皎皎舌尖上的血迹,眼眸暗了暗,心下愧疚更重,“对不住,下次让你咬回来。”
好家伙,这句话差点又让池皎皎咬了舌头。
她抬眸瞅了眼脸红脖子粗的男人,最基本的亲亲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