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先看上的,怎么能让你小子抢先!”
“前面我给他开,百花,风剑,你们两个滚远点!”
“操,李翠你的b不是很金贵吗!怎么这时候贡献出来了!”
林风还没搞清状况,屋内的三人已经吵作一团。他曲起腿,将藏在袜子里的刀片剥落在地,而后借着吵架的声音带着椅子掀翻,匍匐着将刀片捏在手中。
三人被椅子摔倒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同时转身看着身后的少年。被唤作李翠的女人想要伸手将林风扶起来,却被百花和风剑拦住去路。
新一轮争吵再度开始。
林风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紧紧绑在背后,手腕处磨得生疼,捏着刀片的手指更是抖个不停。见三人再次回身,他深呼吸一口气,紧握刀片,对准绳子粗糙部分,用力割了下去。
刀片划过绳子,发出轻微声响。指尖被刀片划破,传来一阵锐痛。林风咬住牙,手指抽筋的酸痛,不多时,粗糙的麻绳竟被他硬生割断。
他保持着侧躺在地的模样,借着昏暗的灯光迅速解开剩余的绳子。
“行了,咱仨一起上,别吵。”
百花推开挡在面前的两人,抬脚向林风走来。
“等很久了吧,宝贝儿,看看,小脸儿都被染脏了。”
他蹲下身,正要抬手轻触少年黏满泥土的侧脸,便觉眼前一黑,倒在地上的椅子竟直直砸到了他的头上。
“砰”的一声,五大三粗的男人应声倒地,鲜红的血液流了满地。
李翠和风剑全部愣在原地,林风捡起碎在地上的凳子腿,扭头就往不远处的大门跑。
他刚刚看过了,这房子与以前住的七平破屋很像,房门也是两个。这样的训教房正门肯定有人把守,西墙的后门才是逃生的唯一出口。
他一口气冲到墙边,心跳得像鼓一样,拿起凳子腿用力撞向门,瞬间,门板四散飞溅。
林风冲出门外,跌倒在湿冷的泥土上。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一双擦得晶亮的高定皮鞋出现在林风面前,抬起头,是沈城阳那张俊俏的脸。
“是你!你个骗子!”
林风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紧紧按在墙上。他们的力气很大,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温柔点儿,别在他身上留伤。”
沈城阳命令着,微微俯身凑到林风面前,柔声道:“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刀片,什么时候带的?”
“滚,臭傻/逼!”
林风的头又被人往墙上按了按。
沈城阳却笑着摆摆手:“放松一点儿,别伤了他。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像你这么有趣的‘宝贝儿’,叶寒笙怎么舍得让你‘流落在外’?”
青年眼中的怜惜令林风作呕。
虽然他不了解沈城阳的为人,但是沈叶两家多年来的恩怨他在无极时便有耳闻。若只是想看叶寒笙吃瘪的模样,沈城阳大可不必费心费力养他一周。把他弄坏,弄残,这样的伤害比现在这些无用功都直观。之所以将他养在身边这么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想从他身上获得的东西远比林风想的要多。
只是,他一个卖毛片儿的市井小民,又何德何能让银丰市大名鼎鼎的叶大少爷卑躬屈膝。
“看来我要给跟踪郑泰成的人好好发一笔奖金了。”
“郑泰成?”
“啊,你还不知道吧。”修长的指尖轻轻掠过少年额前的碎发,“我喜欢郑泰成,我的人24小时汇报他的踪迹。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钓到了你这条大鱼。”
“真恶心,喜欢男人的死变态。”林风轻嗤一声,眼底满是厌恶。
沈城阳一怔,继而大笑出声:“这话会不会说的有点早?我们来看看最后谁才是最变态的那个。”
“老吴。”
“在。”
“把他收拾干净,晚宴九点准时开始,若是还不听话,”沈城阳双眸微眯,闪出一丝阴霾,“直接喂药。”
“是,少爷。”
盛誉虽然是银丰有名的gay吧,却与高级酒店相差无几,光客房就占用了两层,一点儿也没有普通酒吧的简单朴素。周围更是被一片浓郁的青葱树木包围,若非常客,还真是很难发现。
穿过门口的雕花大门,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映入眼帘。宴会厅内,璀璨的灯光如同繁星点点,映照在每个角落,红酒的芳香与烤肉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垂涎欲滴。
厅中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汇聚在一起的人穿着各式各样的礼服,女人华丽的裙摆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亮,男人们西装笔挺,看上去庄重又优雅。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礼貌而谦逊的微笑,像极了出席晚宴的富家子弟。
可就是如此高贵华丽的场景,谁又能想到,马上就会进行一场令人发指的交换项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