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瞥了眼吃的乐呵的某人:“你有什么打算?”
沈城阳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张手帕纸,轻轻擦了擦嘴角,然后悠然道:“什么什么打算?”
“你去泰五停车场,别告诉我是单纯为了贡献停车费。”林风挑眉。
“啊,那倒不是。”
沈城阳低头用纸巾擦拭着手指,动作优雅得体,好似真的是一位探望客人的翩翩公子。
他抬起头,看向林风轻笑道:“家家酒和角色扮演我都想玩,怎么办?”
“有病。”
林风的话让沈城阳笑得更欢了,他单手托腮,轻飘飘的应道:“是啊,我就是有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乐子。”
对方一副无赖的样子,林风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将吃完的包装袋团了几下,扔到床下的垃圾桶。
皱皱巴巴的人袋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入桶中,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沈城阳看着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他站起身,走到床边,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给你一个观感极强的角色,演不演?”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与他身上特有的檀香交织在一起。
林风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捂着伤口,起身走到窗前。
厚重的窗帘被拉开,金色的阳光洒满房间,照亮了那张带着几分得意的脸。
林风转过身,背靠窗台,打量着坐在床边的青年。
沈城阳嘴角笑意更深,与他相对的目光丝毫没有回避。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又在享受这个沉默的瞬间。
“五千。”
“什么?”
“我的演出费。”
少年背着光,逆光下的身影有些模糊,嘴角的笑意却格外醒目。栗色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浮动,诉说着他的出格与不羁。
沈城阳修长的指尖轻轻敲打着床边,似有若无的敲击声在林风耳边响起,一下又一下,不急不缓的节奏。
“我记得叶寒笙对情人很大方,怎么?他没有‘喂饱’你?”
林风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是他,你是你,有谁会嫌钱多呢?”
他双手插兜,缓缓走近沈城阳,一手挑起他的下巴,一手攥住他的衣领,轻声道:“住院费,误工费,包括‘表演优秀’的奖金,请你全部一次性结清。算你5000已经很仁慈了。”
望着面前动作大胆的的少年,沈城阳眸光一亮。他伸手握住林风的手腕,一用力,将人拉到面前:“听你的意思,你会有十分出色的表现?”
林风反握住他的手,两人手指交缠。
他微微倾身,气息几乎喷在沈城阳的脸上:“这样的距离够吗?或者更近?”
说着,他又往前凑了凑,两人鼻尖几乎相碰。
沈城阳嘴角上扬,另一只手攀上林风的肩膀:“你还真是有趣的很。”
林风皱眉,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声道:“别动手动脚,我没义务陪你玩。”
他退后几步,拉开与沈城阳的距离,双手抱胸:“要么给钱,要么我走。”
“结束后你要送我离开。”
“成交。”
出院后林风跟沈城阳回到他的别墅,美名其曰让他安心养伤,实际是对他软禁,几天过去,别说见叶寒笙了,连院都没出。
腰上的伤口没什么大事,沈家医生每天都会来换药,不出三天就结了血痂。林风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愣是比前段时间出逃时长胖不少。
“小风快来尝尝,这是我刚研究出来的红烧肉。”
迎面走来的女人叫张腊梅,是沈家的保姆,主要负责沈大少爷的饮食起居。自从林风住了进来,她便成了林风的“贴身保姆”。
“张婶,我不能再吃了,你看我腰上的肉,比之前凸出来不少。”
林风揉着圆滚滚的肚皮,哀嚎道。
沈少爷每天忙,很少回来吃饭,自从这少年住在沈家,她做的新菜不仅有人吃,还能天天听到夸赞。张腊梅开始变着花的做好吃的,可一听说林风不吃,她立马捂着脸,哽咽道:“小风你看你这么瘦竟然还嫌自己胖,是不是张婶做的饭不好吃?你告诉张婶,张婶再改进。呜呜呜……”
“我没有!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林风这辈子最看不得女人哭,他接过张腊梅手里的砂锅,叽里咕噜就往嘴里扒。红烧肉口感软糯,肉质酥软,几乎一夹就散,甜而不腻,入喉每一口都是一种享受。
“好吃!真好吃!婶子下次就这么做!”
“看来你在这儿过得不错。”
低沉含笑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林风转过头,一身正装的青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林风咽下口中的嫩肉,口齿含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