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昭唇都在颤。
看到那只巫蛊娃娃时，她脸色瞬间惨白。
甚至，她眼中的光，都黯淡下去了。
“你……”
苏桃夭轻笑一声。
“你疑惑，这东西明明被藏的很好，为何被我翻出来了，对吧？”
苏昭昭的唇干瘪粗糙，半丝血色也没有。
她没有说话，眼中的光消失，归于死寂。
苏桃夭看着她，反问：“你真以为我闲着无聊，来折磨你取乐？”
苏昭昭怔怔的看着她。
苏桃夭缓缓道：“取乐？折辱你，并不能让我痛快，若真有一日，我成了那样的人，我只会对自己失望。”
她冷眸看着苏昭昭，粉嫩柔软的唇轻启，吐出几个让苏昭昭浑身颤栗的字。
“我是来报仇的。”
苏昭昭眸子一缩，此刻，她才怕了。
她已经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如今，真的是，毫无后手了。
她如果死了，那真的是没有任何可能了。
“不要……”
“别杀我。”
“别……”
“你没有死，你不能杀我，我没有害死你。”
苏桃夭不再看她，而是往后退了两步，视线在地上一地凌乱的华服上扫过。
她让人把苏昭昭的衣柜搬来，是给苏昭昭看的。
苏昭昭不能穿，也不能碰。
她只能穿着破旧的衣衫，看着近在咫尺的华贵衣服，后悔难受的哭。
只是，这丫鬟实在懒惰。
苏昭昭可以把衣服铺满一地，地上便添了万分光鲜。
她虽然没穿，但这凌乱一地的衣服，也不是苏桃夭的本意。
不过，苏桃夭如今抬眼一扫，从一地的衣衫里，看到了一件熟悉的颜色一群。
她弯身把那件衣服捡起来。
果然，那件衣服的衣袖被剪掉一些。
这料子花纹，和巫蛊娃娃身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苏桃夭比对了一下，又随手把衣服扔下。
“苏昭昭，告诉我，是谁帮你做的巫蛊娃娃？又是谁帮你把娃娃藏起来的？”
“你若是说了，我还能对你从轻处罚，不罚你那么狠了。”
苏昭昭却只是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苏桃夭看了看自进屋后，就站在一边，静静看她报仇的月灼华。
她点了下头。
“好，不说也随你。”
苏桃夭让系统把巫蛊娃娃身上的生辰八字改了。
话说，这奸商居然转性了。
这些日子，它心情好像不错，若是有什么小忙问到它，它会大方的帮忙。
就比如这回。
她只是在空间说：【系统，帮我把巫蛊娃娃上的生辰八字，改成苏昭昭的，可以不？】
系统在空间里，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支着头，也不知在看什么，大大的眼里竟有些惬意的欣赏……
闻言，它挥了下手。
苏桃夭手里的巫蛊娃娃上，生辰八字就变了。
成了苏昭昭的八字。
而苏桃夭蹲下身子，在脸色煞白的苏昭昭嘴边，伸手蹭了一些血迹。
她的手温热柔软，苏昭昭的脸却惨白冰凉。
被她一碰，苏昭昭甚至还想躲。
苏桃夭便冷声道：“你最好别动，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对你怎么样。”
苏昭昭就被吓的不敢再动了。
而苏桃夭用手指上的血迹，拿银针裹了，然后，缓慢的刺进了巫蛊娃娃的眉心。
“啊——”
几乎是立刻，苏昭昭疼的惨叫一声。
她疼的浑身颤抖，在地上止不住的打滚，手一下一下的砸着头，却不能缓解分毫痛处。
苏桃夭看了眼她，又拿裹了血的银针，刺进巫蛊娃娃的脖子。
苏昭昭疼的浑身打摆子，一抽一抽的，额头很快布满冷汗。
她惨叫着，宛如受到了酷刑。
苏桃夭又继续，在巫蛊娃娃身上扎着针，直到和一开始见到娃娃时的数量一样才停手。
她一边扎着，一边轻声说道：“苏昭昭，如今，我加倍奉还。”
“难为你了，找个这种东西对付我。”
“这东西难得，我也不舍得扔，便改了八字，还给你吧，噢，忘了告诉你，你可能都不知道，用被诅咒者的血染了针，再去刺，效果会更好。”
苏桃夭笑着看了看她。
“你看，我没说谎吧，效果是不是很好？”
苏昭昭疼的几乎恨不得晕死过去。
只是，这种疼痛太过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