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灼华和李修都带着剑,跟着她上去。
有山匪伸着懒腰出来,恰好看见他们三个。
他惊住了。
“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桃夭抬起手中的剑,朝他掷过去。
长剑破风,刺在他的心口,把他钉在地上。
苏桃夭轻轻一跃,跳在他面前,弯身把剑抽出来。
地上的山匪已经嘴角滴血,睁着眼死了。
山洞里,有人看见了这幕,惊慌的大喊。
“敌袭!”
“敌袭!!!”
“来人啊!”
“来什么人啊,快跑啊。”
“他们能知道我们的位置,还能把老三钉在地上,肯定是官兵大举搜山了,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们从未被人找到过老巢,如今自然震惊。
又看到老三只是站在山洞口,转瞬就被钉死,更是害怕。
他们根本不敢上!
他们本就不是习武之人,是靠杀人立的威,又人多势众,再不济,有官府搜山就躲在山道上,避开官府。
如此,长久安养下来的。
可现在,老巢都被发现了……
他们立刻开始跑。
山洞里,也是有暗道的。
苏桃夭立刻上前,手中的剑没有停歇过,一左一右的砍杀着两边的山匪。
她一路朝暗道飞奔去,等到暗道前,把跑进暗道的那人刺死,手中的剑身上,已满是血迹。
月灼华和李修功夫不差,三人把山匪杀了个七七八八。
外面的山匪是主力,老巢里的山匪就弱鸡多了。
他们胆子小,只能干打扫做饭的杂活。
遇到危险了,也少有敢提刀上去的,都是一味的跑。
如今,他们自然是没有招架之力。
苏桃夭勾着唇角,把剑悠悠指向跪在地上求饶的人中的一个。
“我刚刚见你是从最中间的位子上跑下来的,那你就是他们的老大咯。”
“身为老大,这么没骨气啊。”
他连忙摇头,急忙解释:“我不是老大,我们老大不在这里。”
苏桃夭一顿:“什么?”
她微皱眉头。
“你们老大没在这里?”
“那……你们老大是下山打劫了?”
会不会,她刚刚杀的人里,就有他们老大呢?
土匪颤着声音道:“我们老大没去敛财,他是回家去了。”
“他是山下置家村人。”
“他每个月都要独自回家一趟,待上五六天,两天前,他就下山回村里了。”
苏桃夭一顿。
所以,这窝山匪的老大还活着。
李修想了想,立刻道:“置家村我知道,是个还算富裕的村子,离水月村不算远,隔了两个村子,约莫有个十多里吧。”
但是,要再回去,今晚是离不开这里了。
苏桃夭扶额。
“得,又得回去一趟。”
月灼华也无奈,不过,他问的比较细。
他把那些求饶的土匪杀的只剩刚刚说话的那人。
然后,他看了苏桃夭一眼,示意她收剑。
苏桃夭点头,把剑放下,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拿了桌上一块干净的布,慢慢擦拭着剑上的血。
一边擦,她还抬眸看了月灼华那边一眼。
他半蹲下身子,手中的长剑撑在地上,黑眸幽深的看着面前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山匪。
“你家老大叫什么名字?回去做什么?”
山匪吞了口唾沫,目光发颤的盯着他手中的长剑,颤着音道:“别杀我,我说。”
“老大……噢不,何琉山,何琉山他本就是置家村人,他回去,是为了照看他老娘。”
“他家里只剩他老娘一个人了,每个月,他都要带好些鱼肉给他娘吃嘞。”
“原先昭天还弱时,官府经常来闹,我们在山上各种躲,后来,躲出门道了,昭天人也多了,我们就不怕官府了,老大……何琉山也就定下了他每个月都回家一趟的规矩,他不在,我们还维持以往的日子过,真有啥事也不能找他,只能等他回来。”
月灼华目光锋利的看着他,语气微冷。
“说的很顺,只是,他既是布衣百姓,又并非奴隶之流,为何要舍了清白名声,落草为寇呢?”
“而且,他为何不把他母亲接上山,而是要费心的每月回去一趟呢?”
山匪摇头:“他老娘是不知道他做的行当的,只以为他是在镇上做工。”
“包括他村里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顿了一下,他还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