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昭哭的满脸泪痕,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手中的那碗粥。
她脑海中满是疑惑,为何这碗粥会突然出现?
为何好久之前的粥却能保存至今?
不过此刻她只顾得上担心一件事。
她满眼畏惧的看着苏桃夭。
“这粥里,是别的毒吧?”
“我记得你曾说过,当初我上吐下泻,是你拿我给你下的毒,掺了其他脏东西,给我吃了。”
“即便粥没有用在那时,那碗粥也早该没了……”
“你别杀我,求你,我以后肯定不与你作对。”
她慌乱的说着,发际全散,脸上的妆容被泪痕冲花,宛如疯妇。
“这样,你让我离开京城,只要能让我活着,怎么都行?”
“当初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你若不解气,你现在打我。”
她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看着,似是想要苏桃夭打她。
苏桃夭笑了。
“你到挺识时务。”
“但你也不想想,我要真想杀你,何必用毒粥?”
苏桃夭上前,捏着她的嘴,满脸冷漠的把这碗粥给她硬灌了下去。
苏昭昭挣扎的满脸是粥,还是被灌下去不少。
等她喝完,苏桃夭把碗随意的往旁边一扔。
看着抠嗓子想吐出来的苏昭昭,苏桃夭只是看着她,没有阻止,也没有别的动作。
“仔细想想,你那时,是想让我名声扫地。”
“那如今,你也合该承担因果。”
“那天,你虽没坏了我的名声,可我不会饶过你。”
苏桃夭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你就在此地等着吧。”
她离开了苏府,速度极快的去了月将军府。
她认得路,直接去了月将军府书房。
书房外的院落依旧雅致,两只小鸟站在葡萄藤架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苏桃夭从墙外翻进来,惊的小鸟立刻飞远。
她落在院内,看着飞远的鸟,摸了摸鼻子。
事急从权,她就没有走大路,而是一路翻墙过来,比较快。
她刚落下,从暗处走出两道身影,手拿兵器,目光不善的看着她。
却在看到她脸的那一刻,立刻把兵器收起来,走过来行礼。
“苏小姐,您怎么来了?”
他俩有些意外。
按月煞卫兄弟说的,苏小姐不是刚杀完了杀手么?
苏桃夭朝书房的位置忘了忘:“你家将军在这儿吗?还是在禁卫府?”
侍卫低着头:“将军在的,我们这就去给您通传。”
苏桃夭点点头:“麻烦了。”
他俩其中一个回到暗处,另一个走到房门前敲了一下,说道:“主子,苏小姐来了。”
屋里,月灼华立刻把外袍脱下,藏起来,又翻找别的外袍,确定是“月灼华”没穿过的,便往身上穿:“等一下。”
他很快穿好,轻舒了一口气:“好了,请她进来吧。”
苏桃夭立刻进屋,看到了坐在桌案后的他。
某女立刻换上笑脸,笑眯眯的道:“月将军,上回你跟我说,万事有你善后,让我随心报仇,你这话还算数么?”
月灼华挑眉:“你把苏平德杀了?”
苏桃夭点头,没想过瞒他,把今日又遇刺的事情告诉了他。
不过,她还是修饰了一下。
“你是不知道,三十多个杀手啊,还挺厉害的,我差点小命交代在那里。”
“气的我直接就回苏府把他杀了。”
苏桃夭坐在一把木椅上,说的煞有其事。
月灼华沉默的看着她。
要不是月煞卫刚刚来说,她像砍瓜切菜一样,把那三十多个杀手给砍了,他就信了。
他视线落在苏桃夭染血的衣裙上:“可有受伤?”
苏桃夭一愣,垂眸看了看衣裙上的血迹,才想起杀了苏平德后没有换外裙。
“放心,都是他们的血,我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