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吓坏了,崩溃的跑回家喊何为善。
毕竟,那是她的丈夫。
可她又一次失望了。
何为善喝的醉醺醺的,见她来,只想做些龌龊事。
她躲开。
何为善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掐着她的脖子,满口酒气:“你敢躲?”
“老子明媒正娶,你是我媳妇,我想要就要,你躲什么?”
“土匪要你,你都没躲开,现在装什么烈女?”
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赵婉儿崩溃的大喊:“爹娘出事了,已经没了,尸身就在地里,你快随我去给他们办丧事吧。”
何为善却笑了:“死了?死了就埋了,办什么丧事?浪费钱,直接埋地里,来年的庄稼还能长的好些。”
他醉着,说话也是大着舌头。
他说完就忘了,继续撕扯她的衣服,遵循着欲望行事。
赵婉儿力气小,根本反抗不了,尖叫挣扎,还是无用……
他要完,累的趴在她身上睡过去。
赵婉儿呆呆的看着泥墙,恍惚间,又回到了被陈唤卿强暴的那天。
她把何为善推开,穿好衣服出屋。
屋外,赵月儿满脸泪痕的靠着墙睡着了。
赵婉儿捂着嘴,压抑着哭声,她拿干草绑了张草席,拿了锄头,一个人去了地里。
天色渐晚,日光昏暗,月亮渐渐浮上云头,天下间满是明亮的月光。
月光落在地里的两具尸体上,尸体遍体森白。
赵婉儿知道村中埋过世老人的小坟山在哪儿,分两趟把爹娘拉去那里。
月光森白,到处是坟头。
她心里死寂,没有一丝恐惧。
她用锄头挖坑,然后把爹娘推进去,用草席盖上,流着泪盖土。
爹,娘,女儿不孝,连个棺材都置办不起,更别说送你们回赵家祖坟安葬。
爹,娘,你们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脱了。
爹,娘,女儿也想跟你们一起走,可月儿还小,说不定,她还有光明的未来,我不能带她走,也不能留下她一个人。
等到日头破晓,天色明亮,她也埋好了。
如今天气渐热,她连个棺材都没有,根本不敢多耽搁,不然尸体会腐败。
她不想看见爹娘悲凉的躺在日头下,更不想眼睁睁看他们烂掉,在烈日下发出难闻的气味。
她在坟前跪了半天,就被何为善拽走了。
“人都死了,有什么好跪的。”
她眸光颤抖,低低应了一声。
她不愿开口说话,也不愿争执。
她好累。
自此,她更小心的伺候何为善,只希望维持表面的和谐,给女儿一个还算可以的家。
短短五年时间,她完全没了富家小姐的影子,一身粗布衣衫,皮肤粗糙,手上全是茧。
她不爱说话,默默干活,比村里的农妇还更苍老一些。
这年,赵月儿十三岁。
何为善仍旧是喝酒赌钱,醉醺醺的回家,竟然还带了两个人回来。
“荡妇,我还是对你好的,瞧,我给你女儿找了个好人家。”
赵婉儿一怔,立刻冲出来,把赵月儿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来人。
跟在何为善身后的,是两个穿着布衣的男子,看打扮像是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