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夭回了飘渺小院。
她下午吃了一碗馄饨,不急着吃饭。
空间里堆的东西太多,系统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
苏桃夭先把空间里的东西给搬出来,各种各样的东西堆了一面墙。
她先把买的小木桌放好,把吃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再收拾其它的。
过了半个时辰,她才把那些东西收拾好。
原本空荡荡的屋子,如今也被慢慢填满,衣架,木凳,矮桌,屏风……
虽然买的都是不值钱的,屏风上更是连个绣花都没有,但至少能用。
她这个小姐过的比下人还苦,等蜡烛烧尽,怕是没人会拿新蜡烛给她。
苏桃夭看着木抽屉里一堆的蜡烛,满足的合上。
收拾完了,她这才开始吃喝。
还有三盘糕点,以及刚刚端的两份热菜。
一份辣炒猪肉,一份酱茄子。
“可惜了,没有馒头。”
她正思考要不要去拿笼包子馒头,外面又传来惊慌的喊叫声。
夜晚一片静寂,惊叫声也显得尤为刺耳。
“不好了,夫人身子不适,快请大夫!”
苏桃夭微微勾唇,吃了一口炒肉,一边嚼着,一边起身出去。
飘渺小院外,不少侍女手里提着灯笼,远处昏黄一片。
苏柳安住的仁心阁那里灯火通明,明亮的烛光照亮了院中的树,哪怕从远处去看,也能看到一树灯火通明。
人来人往,到处是杂乱的脚步声,焦急的人声鼎沸。
苏桃夭轻哼着小曲,自顾自的去了小厨房。
那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大夫怀疑是食物有恙,所有的厨子都被拉去搜身了。
苏桃夭堂堂正正的去取了一笼包子,还有一笼馒头。
放进空间,她又哼着曲回去。
“我想任性我就任性,我想倔强我也能倔强,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
深夜,苏桃夭已经睡熟。
院子里却传来脚步声。
苏桃夭立刻睁开眼睛,一双眸子清醒。
她直起身子,借着窗户斜开的缝,看到外面隐隐有火光。
她立刻披衣起身,三两下穿戴好,还不忘把头发给挽成一个小髻。
做完这些,她伸展了一下手脚。
早在给苏柳安下毒时,她就已经想到了。
苏柳安又不蠢,肯定立刻能猜到是她动的手脚。
不过,本以为苏柳安会休养一晚,第二日再来找她。
没想到,来的还挺早。
她才睡两个时辰不到吧?
苏桃夭打了个哈欠,等着她们来。
哐当一声,门被人大力的踹开,两个嬷嬷手里举着火把,站在门的两侧。
苏柳安被一个侍女搀扶着,慢慢的走进屋。
她微微弯着腰,额头沁着汗珠,一脸的虚弱。
看到屋里环抱着双臂,嘴角带笑,好像在等着她的苏桃夭,苏柳安眼中浮现怒意。
“苏桃夭!”
她怒道:“你竟敢给本夫人下毒?!”
苏昭昭一直难受,可也只是上吐下泻,连发烧都未曾。
她只以为是吃错了东西,哪怕知道是毒,也知不是要命的毒。
可如今真疼到自己身上,她才知,这痛楚有多难忍。
整整两个时辰,她一直蹲在便桶上,拉了又吐,吐了又拉,身子都虚脱了。
她不敢吃任何东西,怒的睡不下,索性带了人来。
“把解药交出来,不然……”
苏柳安往后看了一眼,从院里当即涌进屋四个男子。
这四个男子穿着短打紧衣,一身结实的肌肉欲破布而出,满脸坚毅,看着就是练家子。
苏桃夭眼中闪过讶异。
没想到,如今堂堂的苏家嫡母,居然会养私卫。
这四人身上没穿苏家的服饰,可不就是专属于苏柳安的私卫。
若非私卫这等心腹,只是雇的寻常打手,苏柳安可不敢领到后院,而且还堂而皇之说出她的身份。
只是,私卫都出动了,还能是吓她?
苏桃夭笑吟吟的:“我不给你解药,你又该如何?让他们杀了我?”
苏柳安眼中染着火光,甩开侍女,往前走了两步,咬牙切齿道:“本夫人不是与你商量,是命令你,把解药交出来!”
她侧目看了看那四个私卫,低低一笑:“他们的习武已有六七年,杀你易如反掌,若你识趣,把解药交出来,还能留你一条狗命,若是不然……”
她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抬手就想掐住苏桃夭的脖子。
她虽然虚弱,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