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何茗湫接了。
“好，我收下了。”
“你还要补偿什么？”
“我……没想好。”顾贺州轻轻的说：“给我点时间想想。”
“嗯。”何茗湫拎着厚重的袋子，“给你三天时间，想好告诉我。”
“完成你第二个补偿，我们就做回互不相识的人。”
顾贺州：“……好。”
能补偿小奕就好。
小奕不想他出现，那他就不出现。
小奕不希望他的生活被窥探，那他就不主动探寻小奕的生活。
他……也可以通过别人，来得知小奕的生活的。
“对了，小奕，给我……唐轻初手机发短信的，是你吗？”
何茗湫点头，“嗯。”
“樊业韬呢？”顾贺州问道。
“他啊，跟唐轻初一样，睡着了。”
“喏，就在这房间里的床上躺着。”
何茗湫指了指门。
“我醒的时候，听到樊哥哥跟唐轻初打电话，说要发什么地址定位。”
“过了会，樊哥哥把车停住了，我才发现他睡着了。”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地址，就弄个偏僻的地方。”
“这样啊。”顾贺州虽然对樊业韬睡着觉得奇怪，但也想不出哪里奇怪，他沉吟了下，“那小奕和唐轻初之间的约定，小奕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他很想知道，小奕跟别的男人的约定。
那名为嫉妒的情绪灼伤着他每根神经……
何茗湫把装着玉石的袋子放在脚边，“有关我的隐私，貌似不合适跟你说。”
“也是。”
顾贺州眼神黯淡。
他没问出什么，也没再问第二遍。
“小奕没等到人，要离开吗？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了。”何茗湫耸耸肩，“我还要等樊哥哥醒，你自己走就好了。”
“好……”
顾贺州应道。
那一口一个的“樊哥哥”，格外的扎心。
他的唇内被牙齿磨的鲜血淋漓。
他咽下一口血水，“走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何茗湫正了正色，“你问。”
“小奕……喜欢樊业韬吗？”
“喜欢啊。”
何茗湫没一秒犹豫，大大方方的承认。
顾贺州眼神更黯淡了。
喜欢啊……
那没事了。
小奕喜欢就好，他就没必要傻子一样的跟人抢人了。
他不能破坏小奕的感情。
“小奕以后想跟他结婚吗？”顾贺州问出心里所想。他懊恼的咳了一声，“小奕可以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多余了，说好的就问最后一个。”
“没事。”
何茗湫淡漠的情绪淡了很多，精致的眉眼如画中惑人的妖。
“等感情到了，会结的。”
会……结……的……
顾贺州最后的希冀被击溃得粉碎。
他快感觉不到心的跳动了。
好难过好难过。
小奕为什么不能做一个花心的精怪……
为什么要“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多喜欢几个人不好吗……
喜欢他一点多好。
他也想要小奕的喜欢。
“小奕——”
在两人都沉默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长廊一头传来。
何茗湫和顾贺州循声而望。
一身杂草的霍启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何茗湫：“……”
今天这么热闹？
四个人分别都出现了。
还是修罗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