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本宫当然不能再任凭宁氏如此嚣张!”
乍一闻得何氏的话,谢皇后的面色便是一厉,兀自咬牙切齿的道。
话到这里,谢皇后话头一顿,不由拧眉:
“只是……要如何整治这宁氏才好呢?”
谢皇后不由得为此发愁。
“不瞒母亲,本宫早有心要除了这宁氏,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法子。如今,她得了陛下的隆宠,陛下对她盛宠如斯。本宫这个无宠又无子的皇后,这一时半会儿的,也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啊。”
谢皇后心下黯然的叹了口气,将心中的愁绪道与何氏知晓。
在旁人面前,她还能够强撑。
然而,在亲娘面前,谢皇后还是禁不住大吐心中苦水。
何氏闻言,却是一笑,一派胸有成竹的道:
“我道娘娘是在愁些什么呢?没事!只要娘娘想要对付宁氏,为娘自有妙计!”
原本愁眉不展的谢皇后闻得何氏的话,不由挑眉:
“哦?娘您有法子?快!快说说看,娘您究竟有什么法子!”
谢皇后一迭声的催促着何氏快讲。
显然,对于何氏的法子,谢皇后很是感兴趣。
如果可以,谢皇后恨不得立时就除掉宁氏这个贱人才好!
她已经迫不及待,也等不及了!
闻言,何氏则是一笑,笑得一脸玩味,也不去答谢皇后的话,而是自顾自开口道:
“娘娘,近日,咱家有个出了五福的旁支同宗,突然来咱家府上拜访,您可知,此人是谁?”
闻得这没头没脑的话,谢皇后不由皱眉:
“娘,好端端的,您提这起子不相干的人干嘛?”
这等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英国公府上每年不知道要遇着多少。
还不都是那些仰慕英国公府荣光,想要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么?
随意给个几两银子、赏些东西,打发了,也便是了。
娘干嘛无端端的,突然跟她提起这个?
真是……
谢皇后可没功夫听这些个劳什子。
她想知道的,是母亲说的,除掉宁氏那贱人的法子!
许是谢皇后的目光,太过于直白,迎上她投注过来的,不解、不满、莫名而又不甚赞同的目光,何氏又是一笑,眸中却是染满了算计:
“娘娘,您且莫急。为娘提起这些,自然是有缘故的。娘娘可知,为娘说的这个上咱们家来拜访的旁支同宗,乃是宁谢氏——她可是永安宫那位的嫡母!”
谢皇后闻言,眸中掠过一抹异色,禁不住一迭声问道:
“什么?宁谢氏?宁氏的嫡母?娘,你没有搞错?宁氏的嫡母,是咱们家的旁支同宗?她去府上拜访,是要做什么?”
显然,这个消息太过突如其来,一时之间,谢皇后有些消化不过来。
而何氏闻言,却只是一笑:
“这些自然都是千真万确的事。不然,娘这会儿也不会与娘娘您说啊!”
若不是宁谢氏乃简淑妃嫡母,她也不会纡尊降贵与宁谢氏结交。
不过一个白身之妻。
凭她,也配出现在她这个一品国公夫人的跟前?
哼!
何氏于心中暗自冷笑一声,不知想到什么,她又是一笑,笑得一脸玩味:
“至于这宁谢氏想要做甚……呵呵,娘娘,不是我说,这宁谢氏也是个妙人,她可是想要求着咱们英国公府,将她那亲生女儿——也就是永安宫那位的嫡妹,给送入宫中,服侍陛下呐!”
何氏轻描淡写,状若在聊家常一般的道。
谢皇后闻言,却是登时面色一沉,陡然拔高了声音,厉声道:
“什么?竟有此事?岂有此理!宁谢氏她休想!”
宫里头有一个宁氏就够了!
只此一个,便令谢皇后如鲠在喉,恨得牙痒痒。
若再来一个,谢皇后还不得怄死啊!
不行!
绝对不行!
见谢皇后这般一听就炸,还没怎么滴,就开始动怒,何氏当即不甚赞同的瞥了她一眼:
“娘娘,您大可不必如此动怒。其实,照为娘说,叫这小宁氏入宫,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啊。”
谢皇后闻言,眉心不由深皱:
“娘,您这是何意?这个宁谢氏与这小宁氏,分明就是狼子野心,您怎么会觉得,叫这小宁氏入宫,会是件好事?”
谢皇后都不知道,何氏究竟是如何想的?
娘她……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迎上谢皇后饱含质疑的目光,何氏禁不住于心中暗叹一声:
她这个女儿啊!
都久居深宫这么些年了,怎的还是这般没有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