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
在这冰天雪地里,一座座城乡传来了无数的喊杀声,从发兵已经有两座县城被江州军攻下。
人数是增加了不少,可伤亡却不知凡几,而且大多数不是由攻城产生的,而是由于寒冬造成的。
在冬日里打仗就是这样,自古军队不会在冬天进行战争,但陈广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他估计要不了2个月,冬天就会结束,而梁国的反扑也会随之而来,所以他要在短短2个月之内拿下淮安府和江州首府建业府。
梁国和蜀国还在交战,所以前线应该是回不来太多军队,相信只要挺住一次梁国的反击,那他的大事可以成了。
为了跟时间赛跑,陈广决定以战养战,牺牲这淮安府。
他把淮安府当作前线,不管是什么百姓还是什么大户,能抢的全抢了,等到拿下建业挺住梁国第一次反击再图谋发展。
在这以战养战的策略了,江州军江路人马加起来已经有十几万之巨了,虽然都是一群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农夫难民,但架不住他人多啊。
或许再任由江州军发展下去,要不了几天就能达到20万人了。
淮安城内,淮安知府赵文彬召集了所有能说上话的官员在府衙讨论该如何应对这次的叛乱。
“叛军已经攻破永安、吉水以及定沙三县了,人数估计快有20万之巨了,你们都说说该怎么办。”
赵文彬此时头上的冷汗已经直流不止了,在这大冬天里,把他冻的瑟瑟发抖。
不过,这发抖也是有几分对江州军的害怕在里面吧。
下面的人一听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也是顿时乱成一锅粥,在那不停的交头接耳。
“要不我们跑吧,先保住有用之身,然后再叙叙图之。”
开口的显然是个文官,此时的他已经腿脚颤抖不停了。
“跑?你们文官倒是没有守土之责,跑了不用杀头,可我们武官要是跑了,那可能在朝廷一气之下,我们全家都要死。”
那文官说完,有个武官一气之下也是怼了起来。
看见有人带头了,其余的武官也是纷纷唱衰。
“你可别忘了,城破了之后你们逃命倒是没事,顶多是一个治理不佳之罪,可如果是城没破之前跑了,那就是渎职罪,也是要杀头的。”
“对对,如果你敢跑,你看爷们能不能把你也拖下水。”
“特马的,你真当老子好欺负,老子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
在武官们的群情激愤之下,平日里最能打嘴炮的文官也是不敢说话了。
你没看见有的武官已经把袖子都撸起来了吗,要是再说点不好听的,估计他都能用拳头打你了。
这可不是平常,平常再怎么过分武官也不好明目张胆的打人,可现在他们都快没命了,哪还管的了这么多啊!
看着下面的武官已经快失控的情绪,赵文彬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他是一府之首,可说到底还是个文官。
赵文彬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淮安府守军校尉杨杰德。
杨杰德冷哼一声,顿时在场的武官纷纷闭嘴,毕竟杨杰德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同时也是个武官,要是城破的话他也是要杀头的。
“什么话不必多说,我们武官自然是要坚守到底的,但是我希望知府能够把战时指挥权交给我,以及那另外一半兵符。”
杨杰德说完后看向赵文彬,等待他的答复。
其实在这紧要关头,本来是不应该计较这些的,但杨杰德却是还把指挥算要了过来。
无他,一府知府乃是一府最大的官员,梁国并没有规定军政两分。
所以,赵文彬要是在紧要关头一个上头,那么一场战事可就完了。
这不是没有先例的,梁国已经不知道出现多少次文官和武将相互争权而导致战场失利的局面了。
文官一般是一方最大官职,他手下的武官们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文官干预。
若是这样还好,但是到最后背锅的,偏偏是武官,只因朝堂之上多是文官当权,武官从古至今多弱势。
赵文彬一看杨杰德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要挟他,心中自然是不爽,可此时却还要靠人家守城,根本别无他法,只能忍了。
“当然,当然,这是本府应该的,这另一半的兵符那就交给将军你了”
赵文彬说罢,便从怀中取出另一半的淮安兵符。
杨杰德本来只是个校尉,按理来说还不能称呼为将军,但文官就是这样,越要靠你就越要捧你。
杨杰德自然也知道他已经得罪了赵文彬,他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当今的首务之急是先把淮安城守住。
但要守住这淮安城,那就离不开这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