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打的头晕脑胀,又兼精神紧张,还没走出门咚地一声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上午,浑身酸疼,身子一动扯得全身都痛。
婆子见她醒了,把药膳捧上来,“小姐昨天被抬着回来可把老奴吓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您怎么出的庄子?怎去了趟外头被人当偷情的打了?”
“你给我住口!”
一声呵斥吓得婆子止住嘴,想到昨晚温绮月又羞又愤,这辈子没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婆子不敢再吱声,将药递上来,却被主子一把推开。
女人目光凌厉,一字字警告:“记住,昨晚的事不准对外透露一字,让庄里人都把嘴巴闭严实了,否则等我回到家必让母亲下令严惩你们。”
“可是小姐,刘四今儿个去府里汇报上月收成,他”
“告诉他把嘴巴管住了。”温绮月威胁,“胆敢透露一个字,我必拔了他舌头。”
婆子一脸难色,“可,可人已经走了。”
“什么?”
温绮月大惊,抓着被褥的手骨节泛白。
紧接着女人疯狂喊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而昨晚打人的董春花被杖责了二十后,今儿个依旧健步如飞干活,满面红光的人手上还多了个金丝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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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和陆云舟达成协议后二人关系不似从前冰冷,虽说陆云舟依旧甚少来正房,但偶尔见了面彼此倒能寒暄几句。
江云轻夫妇从江南归来,这日知意准备回家探亲。
“我让人备了礼物,替我向亲家问好,你们二人好好去。”
虽担心纳妓为妾一事惹亲家不快,但看着堂中相处愈发和睦的儿子儿媳,尤氏心里倒也安慰些许。
马车上,瞟见男人膝上发紧的手,知意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同爹娘解释清楚。”
和离约定知意已告知言欢,得知外甥女已将事情谈好,言欢也尊重她决定,只静等日子到来。
言欢也担心长姐得知实情难以接受,答应知意暂时瞒着,待和离后知意归家再告知。
“我听说你给双双院里拨了不少银两。”陆云舟开口。
“褚姨娘有孕,应该多照顾。”
男人嗯了声,温和的道了句多谢。
“不用谢,也是婆母意思,我奉命行事。”
二人独处在狭小空间,陆云舟也觉尴尬,寻着话头,“我听说你送去的都是银两。”
“嗯,是从你俸禄拨出,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陆云舟随意聊着,“我以为你会送些吃穿补品,大多人家都如此,不过也无妨,都一样。”
“我不知褚姨娘喜好,首饰衣物补品之类担心不合她心意口味,直接给钱方便些,她想要什么打发人采买,更自在。”
陆云舟也认同,“对,这点你想得很周到。”
知意心底一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补品首饰等物可不能送,万一对方吃了她送的东西,头疼腰疼肚子疼;万一戴了她给的首饰,再从里面发现脏东西,自己可说不清了,直接给银两最合适,不去招惹那些事端。
不仅如此,知意还以安心养胎为由,连妾室早晚请安都免了,就是对方主动上门请安她都找理由推掉,总之,与那女子远远隔开,安稳熬到离开那日。
到了江宅,预料中的双亲面色不佳,一个眉眼愠怒,一个哀伤满怀。
踏进门槛儿前陆云舟步子凝滞了下,知意看了他一眼,递过去个安慰笑容,男人这才继续朝前走去。
“早知如此,当初我还不如死在劫匪手里。”
江云轻的一句让房间气氛又沉了几分,陆云舟赶忙赔罪。
知意走到父亲面前劝解,“父亲不要生气,这事也是赶上了,新婚夜我和云舟有些误会,动手打了他,他心里不痛快才有了后面事,他也不是故意的。”
“对方怀着他孩子,总不能丢在外面不管,事已至此父亲就不要再着急了,二姨母也登门为我撑腰,这件事就这样吧。”
知意好说歹说才将爹娘劝下,看着女子为自己解围,陆云舟心底深深惭愧。
从江家出来,男人终于松了口气,一上马车便跟知意道谢。
回到府邸,知道母亲定不放心,陆云舟归来直接去了正堂。
褚双双正给尤氏按着肩膀,一见到儿子尤氏赶忙询问,“怎么样,你岳父岳母可有为难?”
陆云舟微微笑着,“母亲放心,虽岳父岳母有些不快,但知意都替我解围了。”
尤氏悬着的心这才放下,“那就好,那就好。”
“我早说了,知意端庄懂事,你好好对她她自也待你有心,毕竟是夫妻,后半生是要一起的,只要你们感情好什么事都能淌过去。”
“你们是府里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