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裕王呢,皇帝哥哥如何处置?”
萧胤宸对这个弟弟失望,可尽管如此,一母同胞的兄弟终是不舍要他性命。
下旨将人禁足看守皇陵,向父皇母后忏悔。
萧胤宸对孟太师早已不满,深知其身上罪名诸多,可无正当由头无法明查,暗中查访困难重重,如今以谋逆罪下狱也可光明正大盘查。
凌骁亲自带人将孟家翻了个底儿朝天,加之同党招供,除谋逆外,连同迫害宁太傅,甚至陷害宋丞相之事一并查了出。
“多年来,孟氏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宁太傅宋丞相都乃当朝一品,二人素与孟家不合,接连遭到孟氏残害,自太傅丞相离朝后,一品高官中无人再能与孟氏抗衡。”
听着凌骁回禀,再看手中累累罪状:谋逆、贪污、残害忠良……萧胤宸一掌将罪纸拍于案上。
“诛其九族,一个不留。”
不光孟家,以孟太师为首,门下所有追随者一个没逃过,借此次机会除其党羽,肃清朝堂。
得知陷害父亲贼人正是孟家,琳瑶气极,回想当年斩杀孟哲,大抵也是冥冥中天意。
御书房外孟嫔已跪了小半日,头都快磕破了。
邵公公在一旁劝着,“孟嫔娘娘,您是嫁出的女儿,久居深宫不曾参与孟家事,没受到牵连已是万幸,万不可再激怒皇上。”
孟羽不听,依旧磕头求见,邵公公无奈,只好帮她通报,片刻后殿门终于打开。
“父亲罪大恶极,嫔妾自知其中厉害,圣上处置嫔妾不敢多言一句。”
望着上首天子,孟嫔苦苦哀求,“可嫔妾小娘无辜,她只是个不得宠的侍妾,常年活在嫡母雷霆手腕下已受尽苦楚。”
“恳请皇上看在嫔妾侍奉多年饶小娘一命吧,她是嫔妾世上唯一亲人,娘亲若不在嫔妾也活不下去啊。”
孟羽是家中不得宠庶女,自小仰人鼻息受尽白眼,过得还不如嫡母身边得脸的女使体面。
孟家为给长女固宠将人塞进东宫,孟鸢设计去母留子,全不把她当人看。
母女俩不过是孟家手中棋子,家族鼎盛时生母不曾沾过好处,凭什么败落后还要被他们连累。
“嫔妾愿以死换娘亲一命,求皇上开恩!”
萧胤宸也理解孟羽处境,示意她起身。
短短几句,孟羽听了喜极而泣,叩谢皇恩。
孟羽离开后,萧胤宸独自沉吟片刻,后起身朝殿外走去。
揽月轩凄凉萧条,院中盆花早已败落,夕阳照进房间,空气里荡着灰尘味道。
女人颓废地靠在椅上,双眼红肿,泪水流干。
隐约听到外面脚步声纷乱,自幽禁以来庭院还未如此喧闹过,听到那声恭请圣安,女子眼珠才微微一转。
明黄身影踏步进来,孟鸢并未起身,依旧慵懒地靠在椅上。
“皇上驾到,还不赶紧行礼。”
孟鸢置若罔闻,萧胤宸挥了挥手,宫人退出房间。
“皇上终于来看臣妾了。”
这几日孟家案子沸沸扬扬,尽管禁足于此孟鸢也已听闻,许是知道自己逃不过了,此刻面对萧胤宸没有半分恭敬。
纵然已心力交瘁,孟鸢依旧挺直腰板,“人人都说皇上英明神武,可谁又知这光鲜外表下是如此丑恶。”
猩红的眸子盯着男人,“为了一己之私陷害发妻,皇上良心可安?”
萧胤宸不说话,看着这女人表演。
“太上皇独宠云贵妃,太后备受冷落,尝尽苦楚,皇上也心疼难忍,宠妾灭妻的后果皇上还不清楚吗?”
孟鸢说着说着就笑了,厉声讽刺,“可皇上依旧效仿太上皇,臣妾跟当年的皇太后有什么区别。”
“皇上甚至比太上皇更狠,阴谋设计,不惜严刑逼供,废妻抬妾,皇上对此不想说些什么吗?”
萧胤宸冷眼睨着她,“你也配跟母后相提并论?”
“父皇有十几个子女,母后位居中宫,但凡动点邪念,皇嗣不可能平安生下长大,父皇多子多福亦是母后宽和的功劳,而你呢?”
“兰妃孟羽的孩子都没生下,朕而立之年无子,其中为何你不清楚?若非琳瑶在宫外生子,怕也逃不过你毒手。”
想到差点被害的一对儿女,“时晏欣阳身份还未公开,你便迫不及待动手,朕差点被你算计的断子绝孙,如此恶毒还敢同母后相比。”
“皇上怎么不反思自己?”
孟鸢冷嘲,“你若给我个孩子,我用的着这么费心周章吗。”
萧胤宸好笑,“你生性歹毒,没有孩子便算计旁人也不能生,即便有,更会除掉其他子嗣,为自己孩儿铺路。”
“就连太子妃位子也是算计得来。”
孟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
“为得太子妃之位,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