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母不这么认为,“你哥哥好歹是五品官员,他这年纪能做到这官阶,前途无量着呢,总有有远见的人家青睐。”
“再者,我也不求别的,寻个门当户对的也好啊,若是能遇上四品官员家公子,那更好不过。”
向母不在意女儿的反应,指挥着婢女将衣服首饰拿出来,挨个给她试穿。
……
皇家园林,各家车马陆续到来,前方赴宴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
畅春阁内,太子到时就见母后与弟弟正在热闹的聊着什么。
“宸儿来得正好,赶紧听听,听听你弟弟说什么呢!”
“怎么了?”萧胤宸笑着坐下身。
皇后恼火地看了眼没出息的小儿子,“他说他瞧上了个五品官的妹妹!”
不在意母后的反应,裕王嬉皮笑脸。
皇后又气又无奈,“先前宁王娶了四品官女儿为妃,都被人指点笑话,你可倒好,又降了一阶,你是要气死母后吗!”
“母后先不要着急。”萧胤宸劝着,“娶妻娶贤,品行最重要,若对方人好,与七弟合得来,门第低些也无妨。”
“不知七弟看上的是哪家小姐?”
裕王爽朗道:“翰林院向子珩的嫡亲妹妹。”
太子眉头一挑,竟是点了点头,“向子珩谦谦君子,才华斐然,相信他的妹妹必然不差。”
“对对!”裕王激动道:“还是王兄想得周到。”
皇后瞪了他一眼,裕王悻悻地笑了笑,收敛了些。
“我说今日怎么非要拉着我出宫,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趁这机会让母后见见人?”
裕王干笑两声,“瞧母后说的,王兄生辰您来不是寻常嘛。”
“装什么傻!”皇后懒得搭理这个儿子。
帝后哪会轻易出宫,即便生辰也是晚辈到宫中与长辈团聚。
“好了母后。”裕王带着几分撒娇讨好,“既然都来了,您就看一眼呗。”
说着朝兄长使眼色,萧胤宸会意,浅浅一笑。
“母后,看一眼也无妨,七弟长大了,看人不再拘于门第这些虚浮,这也是好事。”
————
京郊小院里,王姨娘正拉着紫嫣手,满眼心疼,摸着女儿头发,王姨娘叹了又叹。
“姑爷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英年早逝了,唉。”
再看自己两个女儿,一个和离一个丧夫,这都是什么命。
安慰了几句,王姨娘走出房,同宋夫人低声道着。
“大姑娘二姑娘和离,三姑娘丧夫,四姑娘不能生养,五姑娘独自养孩子,这姊妹几个……怎都这么坎坷。”
王姨娘说着眼睛又泛红,“自家里败落,连带着孩子们也被踩下泥潭,每每想起来我这心就发紧。”
“别这么说。”宋母劝道,“人活着,什么坎坷都能遇到,只要人平安康健就是最好,其他坎儿都能过去。”
“刚才那些话莫当着孩子们面讲,我们做长辈的若塌了,让孩子们怎么办。”
宋母说完走到屋里,看着呆坐在床边的四女儿,眉眼软了下来。
原以为四女儿姻缘最美满,才子佳人,两情相悦,却不想……真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说来上天也是捉弄人,四女儿想生子不成,五女儿没想生却意外得了两个,姊妹俩命运如此截然相反。
“怎么样,这些日子可有想通些?”
婉如靠在母亲身边,窝在她怀里,声音喃喃。
“我知道男子纳妾再寻常不过,作为读女则女训长大的闺秀,更应该端庄识礼,宽容大度,我原不该生出这种嫉妒心思,应该主动为他张罗妾室,这才是贤妻典范。”
湿漉漉的眼眸望着母亲,“可是母亲,我就是接受不了,我一想到他同其他女子缠绵悱恻,我心都在流血!”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这是小心眼儿,是善妒,这不是贤德女子作为。”
深闺长大的婉如没有琳瑶的勇气,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离经叛道的言辞挂嘴边,可打心底却是同妹妹有着一样想法。
“可我真的真的做不到,我终究是没有母亲的宽容贤德,我有这种心思,娘亲会觉得我辜负了家族教养吗?”
宋母摸着女儿脑袋,语重心长,“世上任何一个妻子,都不愿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丈夫,你的心思再正常不过。”
一声叹息,宋母目光悠远,像是开解女儿,又像是说自己,“接受丈夫妻妾成群的女人,不过是苦水往肚里咽。”
“贤德是美名更是枷锁,一个千百年来强加在女子身上的桎梏,世间女子终尽一生只为博个贤良美名。”
苦笑的声音透着讽刺,“贤德……实则都是女子血泪委屈撑大。”
婉如呆呆望着娘亲,似懂非懂,“母亲是如何说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