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府门就看到太子和凌骁结伴而出,得知他们要进宫,婉如冲过去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他们带自己一起面圣。
凌骁上前将人扶起,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应该清楚她这么做的目的,既给你出气,同时又保你名声,若你此时公开了一切,那她做的这些可就白费了,届时就是设计故意杀人,反而难以脱身。”
“眼下只能咬死就是擂台比武,他们二人事先立有生死状,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双方签字画押,有这个在小妹便不会有事。”
婉如清楚这些,她知道此时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是给妹妹惹来事端。
“只是孟太师位高权重,与天子又是姻亲,定不会轻易罢休,妹妹这次进宫怕是凶多吉少。”
“让我跟着一起去,我保证不捣乱,我会见机行事,如果妹妹能全身而退那便好;若是天子执意追究,保不住妹妹性命,我就作证揭发那孟哲所作所为,就算玉石俱焚也要戳穿他真面目!”
凌骁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说这话时甚是轻松,看了眼那边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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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么大事皇后也心惊,一路跟了去,看着殿中跪着的人和太师身边的儿媳,一面是亲如母女的姑娘,一面是儿媳母家,皇后也为难。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孟太师和孟鸢的目光要是能杀人,早把琳瑶砍成肉泥。
尤其看到那姑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孟鸢恨不得将这人生吞活剥。
“宋琳瑶,你可知罪?”
皇帝坐在龙案上,四十几许的人面容整肃,雍容威仪。
“回陛下,民女不知。”
“还敢反驳!”太师怒气冲冲,儿子的死几乎让他失去理智,“小小女子简直混账至极!”
太子妃扶着父亲胳膊,示意他莫激动。
琳瑶不理会这怒气,朝天子一叩首,“回禀陛下,民女在武场练武,孟公子突然提出要与我比试,民女跟他说了他不是我对手,可他不听,非要与我比,还主动立下生死状。”
“民女再三提醒,我家中剑法乃绝学,经过实战磨炼,他不是对手,一再拒绝与他比试,可孟公子执意要比,场上很多人都能作证,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他。”
“生死状是孟公子主动立下,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擂台比武生死由命,伤亡自负,不论如何事后谁都不得寻仇,民女何错之有。”
孟鸢压着胸腔怒火,“比武而已,过过招便得了,何至于下此重手。”
“可公子说他没想玩儿,否则孟公子也不至于立生死状,这些事前大家都是说好的,此次就是来真的。”
“真枪实战有伤亡本就是寻常,否则状纸为何称之为生死,要的就是性命相搏,义无反顾,我剑势击出难以收回,他技不如人我也没办法。”
孟太师看了眼身后小厮,让他御前回话。
小厮低着头上前拜礼,恭敬道:“陛下,宋琳瑶就是故意的!”
“她在场上练武,耍得一套花拳绣腿,我家公子就是瞧准她武艺差,所以才放心跟她立下生死状。”
“谁知正式比试时,她就似换了个人,绣花功夫突然变成了武林高手,二话不说就将我们公子斩杀,我们公子没有防备,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于她剑下!”
孟太师闭上眼睛,极力控制着满腔悲愤,紧咬牙关,胡子不时颤动。
“她就是故意的,事先隐藏实力,让我们公子放松警惕,引诱他立下了生死状,一切都是她有意设计。”
“父皇”孟鸢上前跪下,“此事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宋琳瑶阴谋杀人,请父皇做主!”
琳瑶看向小厮,“你这话说得不通。”
“我在场上练武,是随便比划也好真功夫也罢,那是我的自由,贵公子妄加判断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再者,正式比试前,我有没有跟贵公子说过,我家传剑法不凡,乃千锤百炼打磨而出,世间难以匹敌。”
“有没有说过我功夫是经过实战磨炼,他不是我对手。”
“有没有说过他身份高贵,不要跟我比试,以免闪失。”
“有没有说过我手中剑不陪人玩儿,剑一出鞘不见血不还。”
“我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且不止一次劝说,可他还是执意要比,怨得了谁!”
被一句句质问怼得哑口无言,小厮喘息急促,“我们公子年轻气盛,受不得激才跟你比试!”
“受不得激?”琳瑶甚是无辜,“受不受的是他自己心性,我哪儿知晓?我只把自己该提醒的提醒了便是。”
“你就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是你设下的计谋!”
听到这话琳瑶乐了,“故意?你口口声声说我故意,这话真奇怪,请问我为什么要故意?我与孟公子是初识,素无交集也无怨恨,我为何要故意设计这一切?我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