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窥了眼宁王,见他面色平淡。
身过后,安雪收回目光,脸上荡起喜色,“瞧那位公子倒像是跟宋清音很熟的样子,两人眉眼欢笑,一看关系就不一般。”
话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好奇地瞄了眼,只见宁王依旧面无表情,一步步走得沉稳。
安雪眼珠子转了转,“也是,女人家总是要嫁人的,她早日有个归宿也是好事。”
“好了,你进去上香吧,我在这里等你。”到了门口,宁王停下脚步对着安雪道。
安雪颔首,迈步进入道观。
人走后,宁王转回身,远远眺望着远去的身影。
想起她面对那男子莞尔欢颜的样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前方人影早已消失,宁王却始终没收回目光,直到安雪出来都不曾注意到。
回王府路上,安雪见丈夫一直沉声不语,不知在想什么,心里莫名觉得会跟刚才的人有关。
“那会儿见到宋清音,瞧她气色上佳,想来餐馆生意不错,做老板娘的日子挺滋润。”
“餐馆?”宁王面露疑惑,“你怎知她现在开餐馆?”
他都不知道。
安雪一愣,这才发现发觉说漏嘴了!
她本意想表达的是宋清音如今是商贾之流,上不得台面。
安雪挤出个笑脸,“是听府里下人嚼舌根说的,他们在东街见过。”
宁王不再说话。
见丈夫没有多疑,安雪这才放下心。
......
归来后的宁王在去书房路上遇到了柳姨娘,想到已近一个月没去看过她了,于是决定晚上去柳姨娘处。
掌灯时分,柳姨娘服侍宁王用晚膳,刚刚吃了两口,就听到门外小厮说着话。
“王爷,王妃身子不适,请王爷去看看吧。”
宁王听了眉心一紧,放下筷子,“怕是白日外出着风了。”
柳姨娘见状忙取来外衣,服侍他穿好。
“本王去看看。”宁王丢下一句便走了。
柳姨娘倚在门前,望着远去的人,又回头看了看一桌菜肴,黯然一叹,独自神伤。
一个月里,王爷有半月宿在书房,其余大多时候都是在王妃那儿,她与薛姨娘一月也就伺候一回,而唯一的一次,也总得被王妃以各种由头将人请走。
......
安雪一身白纱轻透寝衣,半倚在榻上,慵懒妩媚,看见进来的人,嫣然一笑。
“都生病了还穿这么少,不怕又着凉。”宁王担忧道。
安雪直起身子,抬手环上他胳膊,温柔地靠在他臂膀,“只要王爷能来,妾身任何病都能好。”
透过薄薄纱衣,半开的领口里是绯红色鸳鸯肚兜,活色生香,再看小鸟依人的女子,脸色红润,眉目含情,哪里像生病。
宁王轻轻一叹,还有什么不明白。
拉起衾被盖在她身上,轻怨的语气却是宠溺,“又闹小孩子脾气。”
一两回便罢,时间久了,这小伎俩他岂会看不穿,可也不过是小女儿家的心思,不伤大雅,也随她去了。
安雪倚在怀里,娇嗔道:“王爷,今日雪儿上香求子,白日刚做祈祷,今晚若是......神仙真人定会显灵。”
宁王无奈一笑。
安雪撒娇地摇着他胳膊,声音甜腻诱惑,“王爷,生子是大事,雪儿也是为您爷考虑,王爷今晚就留下来吧,好不好。”
宁王轻拍了拍她脸,温柔道:“传宗接代自是重要,不过还是随缘得好。”
“雪儿明白”安雪继续说着,“雪儿也想早日为王爷诞下嫡子。”
宁王摸了摸她头,“雪儿心意本王知晓,左右我们还年轻,不怕日后没有子嗣。”
“我知道,只是雪儿觉得,还是先有嫡子的好。”
宁王浅笑,“不管嫡庶,只要是本王孩子,本王都是疼的。”
“王爷说的是,王爷日后定然是多子多孙。”安雪柔柔地靠在他肩头,“可嫡子总是更尊贵嘛。”
宁王抱着她的手轻颤了下,脸上笑意淡了下去。
安雪未注意到这细微动作,双臂攀上他脖子,继续娇滴滴说着,“嫡庶尊卑有别,嫡子才是家中根本,只有嫡长子的震慑,庶子才不敢造次,家族才能平稳顺遂,永保昌盛。”
宁王脸上笑意彻底敛去。
“王爷”安雪手覆上他领口盘扣,又娇又媚,“老神仙说了,今晚、后日,以及这月十八,二十,二十六都是好日子,最适宜开花结果,我们可不能辜”
解衣扣的手突然被攥住,宁王面色冷凝。
从未见过丈夫这表情,安雪愣愣地看着。
房间寂静无声。
“本王还有公务处理,不便留此,雪儿既然身子不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