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蝶刻意散播下,长公主养男宠染病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花柳病难以医治,纵然府医竭尽全力配药调理可仍控制不住病情。
得知自己情形外头已传遍,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压下嘉仪身子越来越差。
————
自欣阳答应改嫁,赫连回去便命人择黄道吉日,准备大婚仪式,消息很快传遍王庭。
最无法忍受的当属妻子图兰。
门咣当被踹了开,图兰气急败坏闯进屋,指着屋里的欣阳破口大骂。
“汉媚子,就是你勾引他!”
图兰的到来欣阳不奇怪,似乎就是在等她。
拍了拍怀中幼子,欣阳语气淡淡,“你注意些,吓到我儿子当心我要你命。”
图兰大怒,“仗着汗王宠爱了不起啊!”
“你凭什么,凭什么做王后,我才是他妻子。”
图兰像点燃的爆竹,“你狐媚勾引,让他立你为后,只让我做妃子。”
“你就是个妖女,从你来第一天就把所有男人魂儿勾走了,现在又祸害到我头上!”
泼天的妒意让女人面目狰狞,看着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图兰大喝一声,“我今天跟你拼了,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蛊惑男人的脸!”
失去理智的女人疯狂扑过去,还没沾到身就被欣阳一脚踹出。
狼狈摔倒在地,图兰愤恨又委屈,“汉女最会勾引人,你这个妖女,魔鬼,我非杀了你!”
欣阳冷冷一笑,“赫连都不敢杀我,就凭你?”
“我若死了,母国一定兴师问罪,惹起两国战事,你猜赫连会怎么处置你?”
图兰怒火中烧,却又知对方说得在理。
杀也不能杀,打又打不过,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登上后位?
崩溃的人先是咒骂欣阳狐媚妖精,后又怨怼赫连薄情寡义,最后又哭自己命苦。
欣阳淡然地坐在椅上,看着女人撒泼哭喊,直待她没了力气颓靡不振,欣阳才缓缓开口。
“你若想保住后位,也不是没办法。”
听到这个图兰止住哭声,狐疑的目光盯着说话人,就见她云淡风轻道:“只要我不在这里,后位便是你的。”
图兰琢磨着这话,猜测她真心假意,“不在这里?你意思是……”
欣阳笑得轻松,眼中却意味深沉,“就看你帮不帮我了。”
图兰眨了眨眼,抹去脸上泪痕,冷静下来的人站起身,重新打量着欣阳。
————
婚礼前一日,北戎王庭开始悬灯结彩。
仆从们忙碌地穿梭在庭廊间,看得见的主路都铺满红毯,空气里弥漫着喜庆气息。
婚礼前两日新郎新娘不能见面,是以赫连不曾出现,仆从与往常一样按时将膳食送至欣阳寝殿。
晚膳后,图兰带着两名婢女前来探望,在屋里待了一刻,再出来时图兰大摇大摆走在前面,身后的婢女低着头紧跟其后。
转眼来到大婚当日。
天微微亮,王庭便热闹起来,礼乐鼓点声悠扬,大殿宴席场,婢女们将瓜果糕点摆上桌,一坛坛烈酒陆续抬进。
寝殿外,婢女轻声唤着,“公主,该起身了。”
听不到动静,婢女又敲了敲门,“公主,该洗漱上妆了,误了吉时可不好。”
再三呼唤没有反应,下人们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一队十几人的马队早已奔出王都。
“这会儿他们应该发现我和孩子不见了,我们必须要快,否则王令传至全国出关更困难。”
连夜奔波的欣阳等人尽管疲惫可丝毫不敢停歇。
图兰怎么忍心看着后位落在别人身上,可也知欣阳身份特殊,绝不能死在北戎,否则引起两国争端赫连一旦追查下来非她能承受。
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欣阳远离北戎。
欣阳也有归国之心,哄骗图兰自己青梅竹马在梁国,当年迫于无奈和亲,既然桑莫已死,她自是想归国与对方重续前缘,回到故乡,在君父庇护宠爱下度过后半生。
图兰这才明白为何欣阳先前不肯被收继。
既然她愿离开日后再不回来,图兰乐得成全,于是趁着大婚前宫里忙碌喧闹助她逃出王庭。
北戎不比中原繁盛,王庭也不似汉地皇宫大内森严,加之大婚前筹备,人员进出繁杂,换上婢女装的欣阳在图兰帮助下与儿子混出王庭,与宫外的陪嫁亲兵会合。
自被软禁,赫连便将她陪嫁侍卫调出王庭,在图兰兄长等人安排下欣阳与侍从会合,乔装成流动商人一路出了王都。
欣阳久在王庭,外面百姓识得她的不多,梁国北戎多年交好,两国流动商人来往频繁,拿着桑莫留下的通关令牌一行人马不停蹄往边境赶。
北戎王庭,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