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之举,当时未想那么多。”
女子转回身,隔着白纱看不清她面容,只有冰凉愠怒声音从里传出。
“明确告诉你,我对你这个举动很不满,非常不满。”
卫冰轮垂下眸,恭敬的语气带着惭愧,“这次只是意外。”
“类似意外,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男人应下。
外头唱曲儿声还在继续,过了一刻,房门推开,女人走出房间。
紧接着卫冰轮也走了出来,两人朝不同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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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帮丈夫收拾着行装,本是要和丈夫一同回燕云,可女儿对这门婚事的抵触让紫嫣如何能放心离开,说什么都要留下亲自看着她。
“你明天就要走了,趁着今日有时间再好好劝劝闺女。”
“我说娘子,你也别太着急了,左右妙仪还没及笄,慢慢来。”
“我怎能不着急!”
紫嫣放下手中衣物,“多少人盯着太子妃之位,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钻进来,不赶紧把握万一让别人捷足先登怎么办。”
“过去时晏就算了,这回太子心意可是确定无疑,若这样还让外人把太子妃位置抢走,我非一头撞死不可。”
说到儿紫嫣又担心,“眼下太子什么都知道了,万一他对妙仪失望,改了心意可怎么好?”
越想越不安,这也更坚定紫嫣留在京城给女儿筹谋的心思。
担心妻子情绪过激,致使母女矛盾加深,陈武安慰,“妙仪这孩子有些脾气,你莫把她逼急了。”
一说这个紫嫣也感慨,女儿品行像陈武,忠厚耿直,可那股倔劲儿却是随了她。
“女儿不攀附权势,这也不是坏事嘛。”陈武劝解。
丈夫的话让紫嫣灵机一动,女人眼里登时有了光彩。
“你说的有理!”
紫嫣如醍醐灌顶,“多少人觊觎太子妃之位,而咱们姑娘却不贪恋,凭这一点就跟其他女子不同,太子怎会不另眼相看。”
“对,就是这样!”
紫嫣欢喜地拍了把丈夫,“你这个木头脑袋这回倒是机灵了。”
兴致勃勃的继续分析道:“男人都有征服欲,太子又是与生俱来的帝王风仪,百依百顺殷勤讨好的他早看腻了。”
陈武无语,“不是,我……”
“你这个榆木脑袋这回倒是开窍了。”
紫嫣越说越高兴,“没错,凡事有利就有弊,女儿现在的反应不见得是坏事,说不得更能激起太子兴趣。”
陈武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本是想帮着女儿劝说妻子,结果却被误解了。
“既然娘子这么想,那也不必再担心这边局面,我们一同回燕云吧。”
把妻子带走,也给女儿减轻些压力。
“那怎么行!”
紫嫣才不同意,“我得留下来坐镇,至少得防着其他女人插足捣乱。”
紫嫣叉着腰,斗志昂扬,“谁要敢跟我女儿争太子妃之位,我非把她撕烂咬碎!”
陈武扭头看向窗外,和正猫在外头的女儿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妙仪撅了噘嘴,转身离开。
紫嫣还在喋喋不休,瞧着妻子一头热的兴奋劲儿,陈武叹息一声。
这些年在家他就没说了算过,这次也不例外,默默收拾着行装。
次日,送别父亲后妙仪直奔清悦茶楼。
房间里,她靠在知意怀里,“我不敢告诉元铮,他知道也解决不了,只会给他增加忧愁压力。”
知意轻拍着表妹肩膀,“那你有什么打算?”
“想办法阻止婚事,打消母亲他们念头。”
“考不考虑把实情告诉二表兄。”知意建议,“也许他看在你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份上会大度放手。”
妙仪坐直身子,“我有想过。”
“二表兄要能成全自然最好不过,可万一他因此将元铮视作了情敌呢?元铮在皇城司任职,他们二人离得太近。”
妙仪担忧,“也许我不该把二表兄想得小心眼,可我不了解他,在没有把握前不能轻易走这步。”
“这倒是。”
话说知意也拿不准,这事要搁在大表兄身上她还有把握,可是二表兄……
二表兄从小与她来往甚少,且心思深沉,外人根本窥不透。
“不着急。”
知意宽慰,“到你及笄还有一年,有时间转还。”
姐妹俩正说着话,外头伙计前来禀报:隔壁雅间有客人想见老板。
“我去去就来。”
知意到时就见褚双双坐在房间。
“你怎么来了?”
褚双双坐在桌前,看知意的眼神不再是过去的恭敬,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