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砚没有抬眼望她,而是稳稳地站在陈京姝的身边。
天帝登时更气了,迎娶神女乃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这小子不会又拒婚吧,只道:“这要问问金仙了。”
苏子砚作揖,眼眸中尽是无情,心情也比往常紧张几分,道:“多谢玉神女抬爱,不过我心有所属,不愿看见心上人为我伤心落泪,还望玉神女高抬贵手,成全我和我的心上人。”
玉玲珑虽然失望,但还是平视众人,道:“你所说的心上人可是你身旁那位在土地庙当差的仙子。”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不已。
“土地庙,那得多寒碜啊!”
“土地庙,呵呵。”
......
陈京姝并不惧怕这些人的话,土地庙虽破旧,但是不要小瞧了土地爷,制鬼生财倒是很有一套。
当然,此话一出,苏子砚自然地拉住了陈京姝的手。
“上次拒婚,你说地位悬殊。此次你即将飞仙上神,为何一再拒绝,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个小丫头。”天帝震怒,看着苏子砚牵着陈京姝的手,“真是有失体统啊!”
“还望天帝和玉神女成全。”苏子砚再次作揖,眼神里依旧光亮,坚定。
天帝只是敷衍了两句,就遣散了众人,留下陈京姝、苏子砚和玉玲珑。
“陈京姝,你可知罪!”天帝怒发冲冠,眉间尽是凌厉。
陈京姝连忙跪下,道:“何罪之有?向来父母乃神定,如若说罪过,天帝放任蕴皎上神和魔尊陈封玄,天帝才是最大的罪人!”
天帝杀意溢出眼眸,定定地看着陈京姝额头的青印,直言道:“陈京姝,你身负魔种,却迟迟不肯上报天庭,此是一罪;当差第一日,擅离职守,此是二罪;高攀上神,私闯天庭,乃是三罪。桩桩件件,你作何解释?”
苏子砚的余光落在陈京姝的脸庞,陈京姝急忙跪下,声音有些颤抖,道:“知情不报乃是京姝之过,私闯天庭,擅离职守,乃是京姝肆意妄为,还望天帝责罚。”
天帝的眼中满是对陈京姝的怒意。
苏子砚见形势严峻,开口辩解,道:“陈京姝此前乃是堕仙,自是不知天庭的规矩,头一回当差,免不了失误。至于身负魔种,乃是魔族和神族的产物,与生俱来,不可改变。魔种之事定是十分棘手,陈京姝才会一人承担。”
天帝的眼神温和不少,一挥衣袖,道:“罢了,寒冰之极最近灵兽异动,就罚你去解决吧。”
天帝回想起什么,对身旁的仙子使了眼色。
那仙子笑眯眯地,向殿外传唤:“召楚虹入殿!”
一袭红衣走入众人的视线,气质活泼,辞色飞扬,道:“见过天帝,见过各位上神上仙。楚虹乃是计尘仙人新收弟子。天帝见我法术高强,特命我前往天庭当差。不知会隶属于哪位上神的麾下。”
说罢,楚虹大大方方地回头,瞧了瞧他们三人,目光落至陈京姝的额间,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陈京姝防备似的别过头。
天帝眉眼中的凌厉散尽,大笑道:“楚虹,那你说说这三位,哪位才是你日后的主子。”
楚虹再次回头,仔细打量着。
片刻,她笑道:“玉神手下能将颇多,我若是过去,岂不被他们比下去。这位小仙寻着气息,透露着一股泥土的清香,想必和土地爷有着莫大的联系,但我与土地庙毫无交集。而这位即将飞升上神的苏金仙,正缺手下,那么一定是他没错了。”
苏子砚这才抬眸,定定地看着天帝,见天帝此刻已经阖上了眼睛,想必是没猜错了。
传闻计尘仙人不再收亲传弟子,这楚虹是如何让计尘仙人破例的呢?
苏子砚心头疑惑。
陈京姝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天帝道:“待苏子砚飞升上神,楚虹且去苏子砚手下当差吧。在此之前,随陈京姝前去寒冰之极治理灵兽异动。”
陈京姝和楚虹异口同声:“遵命!”
一出大殿,楚虹就挽着陈京姝的手臂,一脸激动道:“你额头的印记可是青火同你的契约,青火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圣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陈京姝默默地点点头,肯定她的话。
陈京姝起初没有理会楚虹,只将自己的疑惑告诉楚虹,道:“传闻计尘仙人不轻易收徒,想必楚虹姑娘定是有特殊之处。”
楚虹咧开嘴,自是知道陈京姝的疑惑,大笑后道:“计尘仙人见我生性活泼,不似仙人又见我实力高强,于是就将我收为弟子。”
一抹异样从楚虹的眼里闪过,陈京姝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自是没有注意异样。
陈京姝回过神来,楚虹想必是与计尘仙人的心上人极其相似,所以计尘仙人才会破例。
陈京姝得知真相,想起方才失礼,于是致歉道:“楚姑娘,说来话长。”
陈京姝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