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一听也兴奋得不得了。就在今夜,派人备了车马。本想让母亲作陪,想到母亲年迈,身体不适,找个由头拒绝了。
母亲坐在榻前,陈沐恩顺势坐在她的身旁。
“母亲,这几日.你好好在家中养身子,若是有转机,我立马遣人报信回来。”
她的手上有几道很深的皱纹,紧紧握着陈沐恩的手,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岁月的痕迹。
陈沐恩的脑袋突然一晃,母亲细微地察觉到她身体的异样,急忙抚摸她的额头,查看她是否哪里身体不适。
陈沐恩将手覆盖在她的手上,试图让她安心。
母亲会意,又在榻上待了好一阵子,陈沐恩不舍地离开了。
回到房里,回想起刚才的反应,陈沐恩这是中了邪了。那一瞬,头昏昏胀胀的,要长出什么东西似的。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结果来,只好作罢,马车还在外面候着呢。陈沐恩匆忙地收拾好行李,带上她的佩剑碎骨剑,往将军府门外赶去。
时间不等她耽误,陈沐恩上了马车。
在车内歇息片刻,睁眼已是天明。
车夫还在赶路,宫乡是一个小旮旯地,比不得洛阳,走的路甚陡。窗外景色挤人,几乎快要跳进马车内。陈沐恩往后避了避身子,也不再去探望窗外。
可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陈沐恩正疑惑着为何停下马车,此时还离洛阳十分近。
“二小姐!啊!二小姐!有人埋伏!”马夫一个劲儿的往里钻,想求一线生机。
陈沐恩捏紧腰间的碎骨剑,谁的人?竟敢在她出洛阳时行刺。
车夫反应过来之时,万箭齐发般模样射穿了陈沐恩的马车。
陈沐恩闪开身子,给车夫留出了空间。待箭雨停歇时,她挑开车帘,跃出马车。
一个翻身,碎骨剑出鞘。陈沐恩用碎骨剑劈开箭雨,给自己留了一处生门。
这箭雨来自于东北方。
陈沐恩访医常走水路,如今行陆路。
所以这批刺客已准备许久,早在陈沐恩不知晓的地方埋上了眼线,才能探查到她的行踪。
心底一片寒冷,老将军戎马一生,到了晚年,还有人觊觎。
她得先解决眼下当务之急。
她一面用碎骨剑挡着敌人射来的箭,一面打开包裹里的器物,终于找到件趁手的。
陈沐恩将数颗石头固定在弹弓上,比不得箭那般锐利。
但只要朝着敌人的致命点打去,就可以拖延足够的时间,将他们一网打尽。
数颗弹弓齐发,依据她往常的经验,敌人早已气势大减。
陈沐恩将弹弓扔在散落在地上的包裹里。
既然你不现身,那她就去会会你。
马车内车夫还在一边喊着:“二小姐,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陈沐恩心下知晓,凭借着葱郁的草木轻跃而上。
一下子就到达了护城河边的空地上,这里空无一人。
陈沐恩不敢贸然前进。他们也不敢贸然攻击,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实力。
“有胆量出来一战!”陈沐恩斥道。
“无耻小贼,有胆量偷袭,没胆量光明正大地战斗!”
许是这声音更洪亮了些,西北方向的草丛里有一异动。
陈沐恩将碎骨剑扔进草丛里,灌木丛里“扑腾”一声站起一个黑衣人,找到你了。
陈沐恩一跃而上,拔起碎骨剑,刚才那个黑衣人似乎已经缓过神来,抽出身上的短刀就向她砍来。
陈沐恩翻身,背部朝地,横砍挡住他的攻击。
陈沐恩稳稳地落地,不能让他抢占了先机,所以在原地顺时针转了两个圈后,起身向黑衣人的后脑勺砍去。黑衣人一个不敌,险些将短剑扔出去。
陈沐恩正过身来,擒住他的手,不让他有翻身之地。
陈沐恩用剑柄捅了他的脊梁骨,他顿时晕倒在地。
不知是这个晕倒在地黑衣人的带头作用,还是男人的好胜心,其余几人,接连出现在陈沐恩的眼前。
陈沐恩面对两个埋伏在灌木丛的黑衣人,登时就携剑冲阵。
斜左前方的黑衣人反应较快,率先拿起了弓箭,箭对准她的心脏。
陈沐恩甩手将箭撂倒,而后疾行下腰至他身旁,横穿他们二人之间。
陈沐恩起身朝左侧黑衣人砍去,那黑衣人用弓箭挡下她的碎骨剑,弓箭裂开两半。
“簌——簌——簌——”背后的黑衣人朝她连射三箭。
陈沐恩空中旋转,避开箭雨。三人僵持不下,以不变应万变。
离她最近的黑衣人已经没有了武器,她的目光不再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转身朝另一位黑衣人奔去。
陈沐恩手持碎骨剑,在空中横滑。想将他逼退到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