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离开时麻烦邻居帮忙照看的鸡和小雄的兔子,谢过邻居后把鸡和兔子装进两个大笼子里,打包带走。
新街铺子里的东西收拾好了他们又去了老街那边,果然如他们所说,老街这边铺子里的东西只多不少。
程江言只得把自己的黑鬃马套上索套,暂时充当一下拉货的普通马儿。
程江言这匹马可是战马,身体里流淌的可是高贵的战马血统。
但美娘可不管你战马不战马的,她只知道要是再去买一头牛要许多钱不说,后面还要养它们呢!这些牲畜喝水比人的需求大多了,她可养不起。
因此程江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美娘将索套挂到黑鬃马的脖子上,怜惜的安抚着陪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委屈你了,老伙计!
东西收拾好后,程江言拉着马拖着一板车的东西走在前面,美娘带着三个小丫头拉着牛拖着东西跟在后面出了镇。
美娘回头看快要淡出视野的青黎镇,从前热闹非凡镇子现在就像一座被荒弃的旧城一样。
她心里叹息,可惜因为前段时间一场大赛而眼看就要起飞的镇子,现下遇上这样一次天灾,也不知道灾难过去后还有没有再发展起来的机会。
几人在炎炎酷日下拉着牛马,程江言一个常常行军练武的大男人走这点路不算什么,美娘之前也经常走路去镇上,加上她的身体从小就是做活长大的,耐力也好。
而三个才十二三岁丫头就不行了,子衿从前是大户人家的丫头,一整天的活动范围就是主人的院子。
子佩和子宁比她好一点点,但也是走得气喘吁吁,白着小脸一副要断气的模样。
美娘留意到三个小丫头的样子,赶紧让程江言停停,让她们休息一下。
“你们这耐力真完蛋啊,还好我们不是逃难,要是逃难你仨肯定是先没的那一批。”
说着从车上取出水囊递给她们,子衿接过水囊给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又递给子佩。
子衿擦了擦额头的汗,气喘如牛的对美娘说道:
“姑娘,你可真厉害,走那么久了你都不累。”
美娘哈哈哈笑起来,得意的道:
“这算什么,我们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呢。”
子宁喝完水佩服的对美娘说道:
“姑娘,你以前每次去镇上都得走那么远吗?月姐姐说你们也是刚从村里去镇上做生意的。”
“对啊,这条路我都走习惯了。”
“那姑娘你可真厉害啊,我们都是第一次走那么远的路呢。”
几人休息好了就又起身开始赶路。
三人看着前面没比她们大两岁的美娘都能坚持住,没有喊累,那她们也行。
于是接下去的路硬是没一个说想休息的,终于在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后,几人看见了王家村村口的大树,美娘指给她们看的时候小姑娘都快哭了。
娘啊,她们这辈子都没走过那么远的路,真的要把她们给累死了。
五人赶着马和牛,拐进小路,过了桥就是程家。
美娘让他们把所有吃的东西都先搬进厨房去,厨房放不下就放正房她睡的那间屋子。
然后自己去将院子右边,原本是柴房的房间收拾出来,把里面的柴都搬外面院子角落堆着。
程江言人高力气大,左边肩膀一袋米、右边肩膀一袋面搬东西搬得飞快。
子衿三个就只能三人合力一起搬东西,三个小丫头边搬东西边嘀咕道:
“之前看林姑娘花钱大方买我们的样子,我们还以为她家里很有钱呢。”
“我也是,月姐姐说她们也是乡下的,我还以为他们至少也是地主呢,但你们看这房子,又破又小的……”
“注意说话啊,林姑娘能在这个时候带着我们就不错了,你们俩要是乱说话被人听到惹姑娘生气,那时候看你们怎么办!”
“哎子衿姐,我们不是编排姑娘,只是好奇姑娘年纪那么小,家里看着也不是很有钱的样子,她怎么做到的去镇上开铺子啊?”
“对呀,我们之前还猜姑娘是不是地主家的女儿,但要是地主的话她一个姑娘家怎会抛头露面的做生意啊?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但她随随便便就开了两家铺子呢!月姐姐都说他们夫妻俩只是帮她做事,也是领工钱的。”
……
程江言把大袋大袋的东西都搬进厨房后,看见美娘自己呼哧呼哧的把一捆捆木柴往院子的角落搬,他急忙上去从美娘怀里把沉重的木柴接过。
“这些木柴那么重,你叫我不就好了,干嘛自己动手?”
美娘拍拍身上落的灰,笑道:
“我觉得还好啦,也不算重。”
程江言笑笑,看了一眼门口还在抬东西的三个女孩,问道:
“你是准备把柴房收拾出来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