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游骑兵念完了所谓的警长法令后,躲在掩体里的卡尔这才一脸懵逼的钻了出来。
“这位长官,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这座矿场是杰森先生的产业,再说了我们这里靠近圣何塞,应该并不归旧金山警局管。”
卡尔的话还没说完,那领头的游骑兵便甩起手里的马鞭当头抽了下去。
卡尔下意识捂着脑袋退了一步,心中是又惊又怒,但无论如何对方可是旧金山的游骑兵,代表官方势力,这与那些强盗土匪不同,一旦发生冲突很可能引来军队的围剿。
“杰森......什么杰森?我只知道这里是联邦政府的土地,所有人都必须遵守联邦法规,让这些华工全部给我收拾东西滚出矿场!我们就站在这里看,一个都不能少,如果你有任何疑问可以去旧金山警署,我们那里的监狱还有很多空余房间。”
卡尔气的脸颊通红,却不敢再有什么异议,这群游骑兵看样子早有准备,这到底是针对他们老板还是针对所有华工?
就在卡尔犹豫不决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林肆跨前一步带着笑脸道:“这位长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工人,在这里工作只为了能有口饭吃,从来没有干过作奸犯科的坏事,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林肆说着靠近了那名游骑兵首领几步,在对方举枪之前抬手把外套向两侧微微拉开。
骑在马上那人眉头一皱,他看到林肆微微拉开的衣襟两侧,一边露出了散发着诱人光泽的金条,而另一边则是同样散发出金属光泽的左轮。
这是什么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对面这位笑容可掬的华工是在威胁他,同样也是在贿赂他,选择拿金条走人相安无事,还是选择拔枪互射两败俱伤?林肆将这个艰难的决定抛回给对方。
与此同时,他轻轻合住衣襟,双手背后,为暗中的肆久堂众人打出手势。
躲藏在掩体里的枪手们看到“信号”全部探出了身子,与此同时,他们还故意把枪械弄得咔咔直响,生怕没能引起别人注意。
不但如此,根西部族的印第安人也手持弓箭与长矛涌了出来,怒视着这群游骑兵。
卡尔被这一幕吓得不轻,他可不想冒着与联邦政府结仇的风险,和这群游骑兵开战。
别说他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就是他的老板杰森也同样承担不起,因为不管怎样他们在表面上仍然是遵纪守法的商人,受联邦法规管理。
“别!别冲动!林,这可是游骑兵,你想与整个联邦军队为敌吗?”
林肆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
“我不想与任何人为敌,我们只想活下去,华人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勤奋,最容易满足的一群人,我们要的不多,只要能混个温饱够吃饭就行了。
还有,我们这里的人在来到加利福尼亚,为西进机运动做出贡献的同时,也是签了合同的,你们不去管那些未能履行合同的奸商,却来驱赶我们这些受害者,这于情于理于法,是不是都有失偏颇?”
听到林肆的话,那为首的游骑兵冷哼一声道:“这里是联邦的土地,怎么管理你们这些外来者是我们的事,你们只需服从就好,如果违抗那就是与联邦政府为敌,我们有权利在这里对你公开处刑!”
游骑兵首领说着就想去拿挂在马鞍侧面的步枪,可林肆却用比他快的多的速度掏出了左轮,并且跨前一步,伸手一指头戳在了马眼睛上。
那骏马突然被戳中眼睛,受到惊吓,“浠屡屡”一声身子向后仰起。
而林肆则借着这股劲儿拽动马缰,猛地用力踹向了骏马的支撑腿。
“咚”的一声,他就这么将面前这位游骑兵首领连人带马摔翻在了地上。
“嘿!你要做什么啊?造反吗?”
在场的众人都被这一幕吓住了,游骑兵们略显慌乱的举起步枪。
看到林肆动手之后,华工们呼啦一声全部从掩体里钻了出来,涌向他的身后,根西部族的印第安人也同时向前逼近。
游骑兵们看到这杀气腾腾的场景,以及用左轮抵住他们首领的林肆,内心终于紧张起来。
那为首的游骑兵右腿被压在骏马身下,而他的马却被林肆用脚踩在脖颈上,虽不住挣扎,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这位长官,我们要的很少,只是想活着,而且华工对于联邦西进运动的贡献不比任何一个种族少,挖矿、修建铁路、进入工厂,我们做的都是最苦最累的工作,拿的报酬却少到可怜。
可现在,你们连我们工作的权利都要剥夺,还禁止我们参与一切与制造、餐饮、服务、零售业相关的工作,那么我们应该去做什么?是不是只剩下犯罪了?”
林肆手里的大口径手持霰 弹枪在那游骑兵首领的面前晃来晃去,吓得后者脸色惨白,额头见汗。
“你你你......你冷静一些,把那该死的枪口挪开!我只是来颁布警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