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书把手里的包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满脸轻松的开口:“我既然上次能让你站起来,这次一样能,有我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裴之珩听了之后,目光深邃的瞧了她一眼,露出笑容。
“是,有这样的未婚妻,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宋璃书笑了笑,晃着手里的袋子。
“给你买了你喜欢的蝴蝶酥。”
裴之珩愣了一下没说话,倒是身边的沈白疑惑开口。
“裴爷喜欢吃蝴蝶酥?我怎么不知道,裴爷您不是对所有的甜点都很讨厌吗?中秋节让您吃口月饼图个吉利您都不吃的。”
裴之珩面露尴尬,随即有些疑惑的看向宋璃书,“你听谁说我喜欢这个的?”
宋璃书:……
她回想起那天碰到颜姝的场景,心下一时多了几分了然。
看样子颜姝当时就是在故意那么说的,不过是为了彰显她有多么了解裴之珩。
到底是心理医生啊,这点儿心理战术被她玩的明明白白。
宋璃书无奈的笑了一声,把蝴蝶酥顺手扔到旁边桌子上。
“没什么,可能是记错了吧,我先去准备点艾草条,沈白你一会儿先去准备浴桶,要热一点儿的水,能没过膝盖的那种。”
“好的宋小姐。”
等宋璃书先出去准备的时候,沈白立马看向裴之珩,有些担心的问:
“裴爷,您今儿病发的事,真的不打算
告诉宋小姐吗?”
笑容瞬间消失不见,裴之珩眸光沉了下来,带着几分警告的瞧着沈白。
“不能让她知道,你给我把嘴巴闭紧!”
沈白身子一抖,赶紧点点头去放热水。
他说的病发,发生在两个小时之前。
原本沈白要按照询问裴之珩早上吃些什么,可进来就发现他摔碎了桌上的杯子,正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要去捡地上的碎片割腕。
沈白被吓的差点儿魂都没了,赶紧拿来镇定的药物给裴之珩灌了下去,没多久,他才慢慢缓和下来,整个人也仿佛找回了理智。
这心理疾病看样子一时半会根本治不好,沈白实在是觉得后怕,自己要是晚上去的晚了一点,会发生怎样恐怖的后果。
他想告诉宋小姐这事儿,毕竟宋小姐是个医生,知道轻重缓急,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的法子给裴爷医治,可裴爷的命令在这儿,他又不敢不听,只能无奈的叹气。
一番治疗结束,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宋璃书把裴之珩腿上的针拔下来。
“你要不,现在用力试试看,看看有没有知觉?”
裴之珩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点头。
原本以为即便是能有效果,肯定也没有这么快,可下一秒裴之珩就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腿又可以挪动了。
“呼,看样子脉络通畅了。”
宋璃书倒是不意外,鼓励他下来多走走。
有了之前的经验,裴之珩这才的下地就相当顺利了,甚至在沈白的搀扶下绕着卧室走了一小圈。
沈白连连称神奇,打趣着问宋璃书能不能收自己为徒。
“收徒?可以啊。”
宋璃书一本正经的点头。
“只要你现在能把那几千种中草药记熟,去长白山、祁连山各大山脉采药,我就收你做我的关门弟子。”
沈白:……
额,还是算了吧。
这泼天的富贵谁爱要谁要,他就当当特助挺好的。
把沈白赶了出去,裴之珩靠在床上,非让宋璃书窝在自己的怀里躺一会儿。
两人好久没有亲近,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看出之间的亲密。
“这些划痕,都是这段时间弄的?”
宋璃书抓着裴之珩的手左看右看,撸起袖子仔细的观察着上面的疤,有深有浅,有新有旧,仔细瞧着还真是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之前就没注意到呢?
“有些是最近,也有些之前小的时候弄的,不碍事儿。”
宋璃书抬头看他。
“好像没听你提过小时候的事儿。”
裴之珩眼眸低垂着,也看不清里头藏匿的情绪,可声音却透露着方才没有的深沉。
他低声道:“小时候的事儿,都记不真切了,你要是想听,等我以后想起来再跟你说?”
宋璃书知道这时候应该回答他不听也没关系,可她还是点点头。
她需
要知道裴之珩小时候的事儿,这不仅关乎他自己,也关乎那时候的裴家,甚至是,离世的母亲。
“璃书。”
裴之珩突然变得很敏感,摩挲着宋璃书的手道:“之前没告诉你我的病,你会生气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