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休整好的上官若,将自己的琴取出。此琴名为“落霞”,是自己离开洛州时,当地名士崔杼所赠。
手指轻拨琴弦,调试各部,校正音准。准备妥当,便来到课堂。
昨日山长曾交代,学子张士昌辰时要来学琴。可是当上官若等到接近午时,也没有见到来人。上官若心有疑虑,作为即将出仕的学子不会不守时,即便是有事失约,也应该托人告知才对。上官若觉得事出反常,遂去见了山长。
王游问道:“昭明先生有何事啊?”
上官若拱手说道:“奉安先生,昨日您和在下说,您的学生张士昌要来学琴,可是在下等了许久未见其人,可是他家中出现了什么变故吗?”
王游疑惑的说道:“有这种事?”接着便招呼一个书童,说道:“你去趟吏部侍郎张大人府邸,询问一下,他家公子为何失约?”
书童拿了王游的拜帖便离开了。
王游带有歉意的说道:“昭明先生还请海涵,往日这些学子都是勤恳上进的,可能家中确实有事,忘了相告了。坐下稍等片刻,一会听一下张大人府上怎么说。”
上官若便坐下,与王游饮茶等待。不一会,书童急匆匆地回来,说道:“二位先生,张府管家说,士昌公子昨日出去饮酒彻夜未归,以为在烟翠楼留宿来了,刚刚遣人去烟翠楼了。夫人也说向两位先生道歉,明日再让士昌公子背礼登门致歉。”
王游怒骂道:“这个逆徒,圣贤之书都读到哪去了?即将出仕,还有心思留恋于声色犬马之中,简直不可理喻,明日前来,我定要他闭门抄写。”
接着便起身向上官若道歉,说道:“在下教徒无方,使昭明先生受累了。”
上官若也不好发作,挥挥手说道:“无妨无妨,只是出仕在即,这般浪荡,恐怕会留下污点啊。”
王游说道:“昭明先生说的是,明日我定会好好责罚他。”
了解完情况,上官若便准备先行告退,这时有人通禀,说道:“文思勉文大人来了。”
上官若迟疑了一下,便决定留在山长这边,山长疑惑道:“文大人昨日刚刚拜会完东襄先生,这是又为何过来?”接着便和上官若说道:“昭明先生,你和我前去迎一下可好。”
上官若点点头,说道:“好。”
二人来到书院门口,见到文思勉和捕头张越。
王游拱手施礼,说道:“文大人昨日刚来拜会完东襄先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文思勉拱手还礼说道:“奉安先生,本官此次前来,是因公办差。为的就是近日学子失踪案。”
王游一听,神色颇为激动,说道:“文大人可有线索?这些天书院诸位大儒因学生失踪而焦急不已。”
文思勉回道:“本官也是刚接手此案,所以前来调查一下,看能否获取一些线索。”
王游听到后,略有些失望,但是很快恢复神态,摆手,说道:“那就有劳文大人了,请。”
四人进入到王游的书斋,落座后,文思勉问道:“秦羽等六名学子平日交友情况如何?”
山长说道:“这六名学子并非同一老师,但是由于是同一科考入我们书院,且都是官宦子弟,所以平日他们走动近一些。至于其他方面,并未听说有与他人结怨的情况。”
一旁张越则问道:“山长可否将这些学生的老师请过来,方便我们询问一些细节。”
王游还没说话,这时门外又来人禀报,说道:“张府来人,说昨夜张公子在就戌时离开了,但是彻夜未归,想向您打听一下线索。”
王游一听,大惊失色,站了起来,说道:“什么?士昌失踪了?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若见状,忙安慰道:“奉安先生切莫惊慌,文大人在这,我们尽量配合文大人,给他提供充足的线索。”
文思勉也说道:“看来这又是一起失踪案,奉安先生,您先冷静一下,看看能否回想起最近张公子有哪些异常举动?”
王游努力回想起昨日离别时的场景,说道:“昨日你我分别后,我便回到课堂,考教他功课。之后他与我说,和朋友有约,想要提前回去,我便允了他。我知道他最近有些留恋青楼,便警告,不让他放纵,也让他凡事小心,提醒他最近失踪的学子。可见他根本放在心上啊。”
王思勉则问道:“奉安先生可知道他与谁出去了吗?”
王游则说道:“他未曾告知我。”
上官若这时问道:“这些失踪的士子都是官宦子弟?”
文思勉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说完便看着上官若。
上官若低头思索起来,这件案子和十年前的失踪案类似,三名正元书院学子失踪,同样时官宦子弟,不同的是当时案子结了,顺天府尹在城郊河岸旁找到了三名士子的衣物,以下水游泳游玩,不慎被冲走为由结了案子,但是尸体并未找到。
上官若